“支配者诞生于受害者的恐惧，但说到底支配者也不过是消失在世人记忆中的普通人而已，我觉得我们貌似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秦楠的身上。
“意志。”
秦楠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她放下手中的一次性筷子，看着唐子君和唐草开口道。
“你们知道的，这是我第一次亲身来到表世界，以往我对于表世界的印象都来自于其他姐妹的描述，在她们的讲述中，支配者就是一群和外道魔一样的诡异存在，而且极难杀死。”
小白点点头。“确实，支配者严格来说应该是“不死”的，只要有表世界的能量中枢给ta们供应负能量，那么支配者就能一次次从记忆中走出来。”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秦楠认真的说道。“如果说支配者的存在是来源于能量中枢的负能量，那么：表世界究竟是由谁来操控的呢？”
听到秦楠提出的疑问，唐子君和唐草对视了一眼，也纷纷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啊，如果说表世界是类似规则怪谈的世界，那制定这些规则的存在又是谁呢？”
唐子君摸着下巴。
“反正不可能是支配者，ta们没这个能耐。”
“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问不好吗。”
唐草麻溜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乘客”的身边，礼貌的开口道。
“您好，可以打扰您一下吗，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由谁制定的，您可以告诉我吗？”
那名“乘客”其实已经很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说实话，坐在这些外来者的身边他压力还是很大的。
如果不是规则的限制，他早就想要换个座位了，只可惜，这节车厢里面，只有他坐的位置是距离唐子君等人最近的。
听到唐草的问题，那‘乘客”也不知道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下意识的冲唐草露出了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旋即转头看向了唐子君。
“看我作甚？”
唐子君正吃藕片呢，察觉到那‘乘客”的视线也是满脸的古怪。
旋即下一刻，那‘乘客’缓缓地抬起了手，动作极其缓慢，颤颤巍巍的指向了窗户外面。
“恩？什么意思？”秦楠眉毛一挑。“你是想说规则的塑造者不在列车当中，而是在列车之外吗？”
“呢”
这时，小灰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什么玩意啊？”
疑惑的顺着那名“乘客”手指的方向向外面望去，下一刻，秦楠的脸色瞬间大变。
“卧槽！牛夫人！？”
秦楠的一嗓子瞬间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就连唐子君和唐草也都吓了一跳，
而当唐子君的视线瞟到车窗之外的景象，看到那只有在电视和航站上才会出现的战斗机时，他也傻眼了。
车厢里顿时鸡飞狗跳，三个人也顾不上吃火锅了，一个个全都冲到了车窗前，目定口呆的看着外面云雾之中与列车伴飞的战斗机。
“我我我没看错吧！那那那真的是战斗机！？”
秦楠的红唇微张，目不转晴的看着窗外的战斗机。
她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哪怕她已经看到了战斗机驾驶舱里面的飞行员正在朝她用手比划着名什么一一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她们。
张了张嘴巴，一个恐怖的猜想浮现在了秦楠的心头。
下一秒，她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不，不对，我们还在表世界，是的，这是表世界的假象，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不知道是在试图欺骗自己还是啥，秦楠哭丧着脸，转头看向了唐子君。
“唐子君你告诉我呀，你不是在这里言出法随吗，你告诉我这一定是幻觉对不对！”
“我”唐子君的表情也很精彩。
别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吗，通过反转世界的镜面反射，他可以清淅的看到那个飞行员面罩下的脸庞，这也证明了，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随后，唐子君将眼镜的视角移动到了战斗机的镜面上，
在对方的视角之中，一辆无与伦比的蒸汽列车，正穿过厚重的云层，行驶在九霄之上。
这哪里是什么表世界啊：：
这列车直接给他们干到现实世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