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到二十一岁,身为太子妃,已经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事情了,不能再引人瞩目了。
第二,和太子相处,永远记得他是君,你是臣;他是主子,你是奴才,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夫妻。
就跟皇上一定是孤家寡人一样,太子这个位置其实也是。他们注定只能站在那高高的山上俯瞰着众人不可能下来。你是太子妃,是太子的嫡福晋,但你永远不可能跟他平起平坐。”
听到石文炳说这个石淮之有点惊讶,她感觉石文炳说这个话是有所寓意的,随后石文炳的话更是证实了石淮之的猜想。
“从小你额娘说什么话,其他孩子都战战兢兢,不敢开口,恨不得把头钻到地缝里边,只有你敢反驳她,跟她顶嘴,那时我就知道你不一样。
后来看着你逐渐长大。觉得大不了把你下嫁给我的属下,这也就罢了,一辈子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可惜皇上看中了你,这就由不得我们了。
所以今天你必须记得,你跟太子之间永远是不一样的。哪怕你将来成了皇后,也都是如此。不要去奢望什么不该奢望的,幻想某些不该幻想的。”
其实这话石淮之觉得她阿玛完全没有必要说,她完全没有期望和太子成为一对真心夫妻,爱情,那是什么东西?
在现代社会她都不期望有有爱情,觉得那个世界还没有发达到可以让她期盼爱情的成都,在现在的封建制度下更不可能了。
爱情,那是两个人格平等的人才能拥有的东西,他们两个都不平等,何谈爱情?
而且不论是上辈子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出轨,母亲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的怒骂,一次又一次和小三周旋。
又或者这辈子父母两个人完全就是包办婚姻,宜尔哈完全不在意石文炳究竟喜欢什么。她甚至很乐意给石文炳纳妾,庆德的额娘就是宜尔哈原本的陪嫁侍女。宜尔哈觉得这个样子的话,石文炳找她的时间就少了,她乐得清闲。
石文炳也完全不觉得纳妻子的陪嫁侍女有什么错,在妻子不在的时候纳一个妾有什么错?把妾生的孩子交给妻子抚养又有什么错?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东西。
在经历过这些东西之后,别说爱情了,石淮之都放弃追求感情了,所以她更不可能奢望和太子有什么感情,她就希望她一辈子安安稳稳的熬过去,回到现代,就完了,如果在这边过的开心点,看看戏,吃吃瓜,更好。
“还有一些事情你必须要了解,必须要清楚,身为太子妃,你不可能只关注东宫的事情,你必须要跟其他人接触打交道,那你们你就要知道谁是你这边的,谁不是你这边的。
这些消息或许从太子那儿来会更好,但我不确定太子会不会把这些说给你,所以提前告诉你,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记住一句话,所有和太子同年龄段的皇子都不可信。除非是和太子相差十几二十岁的那种皇子,或许可信。
身为太子,他注定是所有人的敌人,而你身为太子妃也注定和他一样是所有人的敌人。你们的身份是天然对立的。”
石淮之看着石文炳,没想到他能意识到这一点。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前期就只有老大和老二在争皇位,但实际上太子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是和所有皇子为敌的。
石文炳能看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毕竟当局者迷。只有在石淮之跳脱出这个界限去看的时候才会发现太子不仅跟所有皇子天然对立,他甚至跟皇上也是天然对立的。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跟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产生过感情,所以能够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进行评判,而局中人不行。
太子皇帝,其他皇子他们小时候之间的关系或许是很亲密的,从小一起长大,皇上更是从小抚养太子长大,要怀疑从小就陪伴着自己的人,真的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
这边石文炳像是说了太多的话,喉咙有些干痒,咳嗽了几声,他连忙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打算咽下去润润嗓子,却没想到愈演愈烈,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阿妈的病还没好吗?”石淮之关心的问到。
“大夫让我再吃几次药,没事不要紧。”石文炳道。
“要是严重的话还是入宫请太医过来看看比较好。”其实要是真正清朝的太医石怀之反而是不放心的,但77已经告诉她这是一本穿越小说的前传,这种小说里面的太医都是挺厉害的,这种小说里的太医都是那种一搭脉就知道生男生女的厉害太医,石淮之觉得可以试试看。
“对了,一路上多亏你给的药和你带的人了。你是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往南下多派几个人呢?还有那个大夫也是,帮了不少的忙”石文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石淮之只是略笑了笑,然后轻声回答:“当然是听额娘说的了,额娘说父亲在寄信过来的时候说您北上的时候打算轻车简行不带太多的人和东西,女儿就猜到了,您在路上一定缺东少西的,所以就打包了一些东西,打算让丫头带过去。
那个大夫也是碰巧他想回老家落叶归根,是我房里丫头的哥哥正好在外面碰到他,想着说那就捎他一阵,也不是不行,权当是积德行善,做好事儿了。否则他一个老人要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