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还有很多备选项——”
他话没说完,索涅黑着脸一脚踢上了舱门。
厄林特吃了一嘴灰不说,这边的监督员雄虫被这声巨响吓得叉子上的葡萄都掉了。
“阁下!是否有危险!”旁边冲出来个白衣服。是医雌,手里还拿着沾血的棉签。
“那只虫子治好了吗。”索涅阴恻恻地问。
医雌脖子一缩,灰溜溜地回去了。
他在医务室门外走了两圈,回到沙发上坐下,拿起石榴似的不知名果实一颗颗剥着。
“你,你干嘛突然这么凶?”监督员雄虫对他能踢上沉重的舱门这事心有余悸。
“我是劣等雄虫,你也知道,”索涅垂眼,略微下垂的睫毛显得他漫不经心,透着一股冷酷,“劣等雄虫都有点儿不大不小的毛病,我恰好是个神经病。”
监督员:“……”
他面露惊恐,迅速地起身贴着墙壁窜进了自己的卧室,紧紧地锁上门。
索涅嗤笑一声,惬意地躺在沙发上,长腿架上半空中的清新剂盒,顺手把剥下来的果粒扔进嘴里。
还是不装窝囊比较舒坦。
他就不适合干卧薪尝胆这种事,别尝着尝着把自己苦死了。
他宁愿当个快乐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