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净灵舱,但要五十万还要排队!”
“求求你,帮帮我!只要能救我爸妈,我什么都愿意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司徒卿的声音恢复了清冷:“杨立,你先别急。清心净灵舱,我家确实有渠道可以弄到,钱也不是问题。”
杨立心中一喜。
但司徒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但是,动用这种资源,需要合理的名目。”
“你父母只是普通工人,突然要用到这种级别的治疔,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而且,你说被人所害,对手是李家吧?我现在插手,等于直接和李家撕破脸,这需要权衡。”
司徒卿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杨立刚刚燃起的希望。
他明白了,在司徒卿眼中,他父母的生命,是需要权衡的筹码。
“不过,”司徒卿话锋一转,“如果你愿意正式添加司徒家,成为我的直属麾下,签下灵契。那么,你的家人,自然受到司徒家的庇护,动用资源也名正言顺。如何?”
灵契!那几乎是卖身契!
杨立握着通信器的手,骨节发白。一边是父母的生死,一边是未来的枷锁。
“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
“可以,但我希望不会等太久。令尊令堂的情况,恐怕拖不起。”
司徒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通信器里的忙音,杨立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医院冷漠,司徒卿权衡,这个世界,冰冷得让人窒息。
不行!
还有警察!
他挣扎着爬起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赶往附近的治安所。
接待他的是一个面色疲惫的中年警官。
杨立将父母昏迷、家中被翻、以及之前受到的威胁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情绪激动。
警官一边记录,一边打着哈欠,显然对这种小事见怪不怪。
听完后,他合上本子,懒洋洋地说:“小伙子,你说你父母昏迷,医院诊断是什么?”
“说是未知能量残留,需要清心净灵舱。”
“那就是医疗问题嘛。”
警官打断他,“至于你说的门上被写字、课桌被砸,有证据吗?监控呢?证人呢?”
杨立哑口无言。
老旧的居民楼根本没有监控,课桌被毁时也没有目击证人。
“你说和李家有关,有证据吗?李家是沧澜市有头有脸的家族,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官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
“我。”
杨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了行了。”
警官不耐烦地挥挥手。
“根据你描述的情况,你父母很可能是使用老旧灵能灶具不当,导致的灵气泄漏中毒,属于意外事件,不在我们治安案件处理范围。”
“你回去好好照顾父母,配合医院治疔就行了。下一个!”
灵气泄漏中毒?
杨立看着警官那敷衍了事的态度,听着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的催促声,一颗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治安所,外面阳光明媚,车水马龙,却仿佛与他隔着一个世界。
医院、司徒家、警察,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无助、愤怒、绝望种种情绪最终杂糅下来,化作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
一颗曾经渴望通过努力获得认可的少年的心,在这一刻,被现实彻底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