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杨立。”
“年龄?”
“16。”
“职业?”
“学生。”杨立顿了顿,指了指头上的灯,“那啥,你能把这灯关了不?”
“不能。”
……
杨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李家的大门口来到了这间小黑屋里,头顶那盏灯晃眼,对面坐着一个经常跟在司徒卿后面的老头。
全身骨头也没有那种断裂的感觉了,那枚漆黑的戒指也自动的戴在手上。
如今回想起当初匹夫一怒,血溅十步的场景,不免一阵后怕。徜若最后没有司徒卿帮忙擦屁股,现在应该曝尸荒野了。
但这司徒卿也不是什么好人,灵契,和996牛马差不多。
对了,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司徒卿答应要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思绪被一阵敲桌子的声音拉回来。
“杨立,杨立!”
“唉,你刚才说了什么?”
赵叔摇摇头,叹口气。
“也不知道小……少爷为什么会花这么大代价救下你。”
杨立撇撇嘴,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我父母怎么样了?”
“他们就住在司徒家族医院里,等你工作完成后就可以去看望。”
“工作?”
“没错。市十一中那边已经给你办了转学手续。你以后就和少爷一起去上学,负责贴身保护少爷。”
“不要以为拿了个全市第一就可以飘飘然,那是因为沧澜私高都没有参加,不然哪有你们的事?”
“穿上工作服,你也该出去见少爷了。”
一套西服就摆在桌面上,杨立也不讲究,在原地就换了衣服。仔细打扮一番倒也人模狗样的。
“现在出来跟我见少爷。”
赵叔见他换好衣服,从板凳上站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跟随赵叔走出小黑屋,我去,眼镜要瞎了!
杨立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外面的景象。
这里似乎是一处极其宽敞、装修奢华的客厅,穹顶高悬,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显然已不在之前那破旧的居民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檀香。
司徒卿正慵懒地陷在一张巨大的真皮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氤氲着热气的灵茶,那双黄金瞳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不那么刺眼,却依旧深邃。
他看到杨立出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感觉如何?”
司徒卿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少了些许之前的疏离。
杨立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体状态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比之前巅峰时还要精力充沛,显然是经过了极其高明的治疔。
“还好。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司徒卿抿了口茶,“你伤得很重,经脉寸断,丹田都差点崩溃。为了捞你出来和治好你,我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
他语气平淡,但话语里的分量杨立听得懂。
“谢谢。”
杨立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他知道这句感谢远远不够。
“不必,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这点是应该的。”
司徒卿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杨立的手指上,那枚黝黑的戒指依旧安静地戴着。
“说起来,你那晚穿的那副铠甲很有意思。连李玄罡那老家伙都吃了点小亏。”
杨立心中一跳,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戒指,含糊道:“家传的保命玩意儿,用一次代价很大。”
他不想多谈奇怪的铠甲,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个,赵叔说,我父母在你们家的医院?”
“恩,情况稳定了。”
司徒卿点点头。
“蚀灵散的毒性已经拔除,只是神魂受创,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等你安顿下来,可以去看他们。”
听到父母无恙,杨立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
正欲开口问些事情,却被司徒卿打断了。
“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司徒卿站起身,引领杨立走向餐厅。
餐厅同样极尽奢华,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灵食,香气扑鼻。
如今成为了司徒卿的手下,杨立也不在乎情分,大肆朵颐起来。
昏迷这么久,确实也饿了。
吃完饭,司徒卿果然守信,安排悬浮车送杨立去了司徒家族旗下的私人医院。
在医院顶层的特护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