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将翻江倒海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
但她微微颤斗的指尖,骤然收缩瞳孔。
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依旧萦绕着陌生强大力量的手。
父亲没死,他一直活着。
看着她被囚禁,看着她被送上祭坛,看着她承受那剥皮抽髓般的痛苦。
是为了家族?
为了所谓的刮骨疗毒?
理智在试图理解并接受这个残酷而复杂的计划,但难以言喻的酸楚,扎在心口。
她以为自己失去了最后的至亲,独自承受了所有的冤屈和痛苦,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在父亲的注视甚至推动之下。
“原来是这样。”
她最终只是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没有质问,没有抱怨。
她抬起头,眼中的波澜已经被压下。
她看了一眼杨立,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司徒渊没有直接看向司徒卿。
他沉声道:“卿儿,感觉如何?”
“感觉?”
司徒卿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与她那威严眼神不太相符的弧度。
“前所未有的好。力量如此澎湃。只是脑子里多了些无用的记忆和软弱的情绪,有些烦人。”
此时不在是以往的司徒卿,而是当初的那个绿茶!
她说着,目光再次转向杨立,暗金色的瞳孔仿佛能穿透人心。
“你叫杨立?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
她刻意提到这一点,带着明显的戏谑。
杨立感觉喉咙有些发干,眼前的司徒卿气质截然不同,说话带着恶劣趣味。
“是我,你……”
司徒卿轻笑一声,缓缓从软榻上坐起,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慵懒。
她无视了旁边一脸担忧的叶星云,径直走到杨立面前,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仰起脸,吐气如兰。
“现在的我,可不是你那个冷冰冰、不敢表露心迹的卿了哦。你可以叫我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