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煌，脸上的笑容不变，暗金色的瞳孔却微微眯起。
然后，杨立感觉到，桌子底下，一只软糯糯的小脚，轻轻地、带着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小腿。
杨立身体一僵，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他猛地看向煌，后者正若无其事地小口喝着汤，仿佛桌下那只作乱的脚不是她的一样。
那只脚并没有离开，反而得寸进尺，用脚尖隔着裤子，轻轻地、缓慢地蹭着他的小腿。
那触感细微却清淅，带着一种磨人的痒意和莫名的挑逗，让杨立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他试图挪开腿，但那只脚如影随形。
他想开口阻止，但在父母面前，又怎么能说出口？
就在杨立被桌下的袭击弄得坐立难安、面红耳赤之时，坐在他另一侧的叶星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她看到杨立突然泛红的脸颊和紧绷的身体，又瞥见对面煌那看似平静实则眼底藏着一丝戏谑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竟然在饭桌上……！
叶星云又气又急，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冲了上来。
她能当着电话告白，能当着路人面挽住杨立，难道还会怕这个？
于是，在杨立父母和李秀兰看来，叶星云的脸也突然红了一下，然后，她似乎有些害羞地，也悄悄在桌下伸出了脚……
杨立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右边，是煌那带着恶意挑逗的轻蹭，如同冰凉的蛇。
左边，是叶星云的小脚，带着些笨拙和赌气意味的碰触，如同倔强的猫。
冰火两重天！
杨立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身体僵硬得象块石头，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根本不敢低头，只能死死盯着碗里的饭菜，味同嚼蜡。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甚至因为这极致的刺激而隐隐有了抬头趋势，吓得他赶紧并拢双腿。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秀兰和杨建国也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关切地问。
“立立，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事！有点热，对，热的！”
杨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胡乱扒了几口饭。
这顿饭，对杨立而言，简直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他不仅要承受父母探究的目光，还要同时应对桌下两只不安分的脚。
那若有若无的触碰摩擦，混合着两位少女身上不同的香气和暗中较劲的眼神，不断挑战着他的理智和生理极限。
终于，在煎熬中挨到了饭局结束。
碗筷刚一放下，杨立如同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噌地站了起来。
“我去下厕所！”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姿势怪异又狼狈地冲向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并且从里面牢牢锁住。
背靠着冰冷的瓷砖门板，杨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支棱起来的窘状，又气又恼，脸上红白交错。
门外，隐约传来母亲收拾碗筷的声音，以及煌那带着笑意的慵懒的嗓音：
“阿姨，我来帮您吧。”
还有叶星云不甘示弱的声音：
“阿姨，我也来！”
杨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年，怕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