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之所伏!此物亦是信标!”
“一旦吾之残魂过于活跃,尤其是借助不朽神骨之力显化于世。”
“必会引动那高天之上异类本体的感知!”
他看向叶星云,眼神中带着后怕。
“此前,汝之道侣杨立,强行唤醒铠甲,已引动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若当时吾再现身助力,哪怕只是多透露一丝气息。”
“此刻,汝等所立之星辰,早已不复存在!”
“那异类,会直接将此界抹除!”
冰冷的寒意瞬间充斥了叶星云的全身!
她们终于明白,为何玄云子一直沉寂,为何杨立使用铠甲会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那不是反噬,那是为了避免引来更加恐怖的毁灭!
一切的挣扎,伪神的威胁,沧澜市的献祭。
在这高天之上的异类阴影下,竟然显得如此渺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叶星云的声音带着颤斗,她感觉自己在面对一个远超想象的、令人绝望的真相。
玄云子残魂的身影微微晃动,显得更加虚幻。
“隐匿,等待。借汝手中信标之特性,瞒天过海。”
“积蓄力量,非为对抗地上之伪神,而是为了在那异类目光偶尔移开此界时,搏取一线真正超脱之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一种宏大的悲凉。
个人的恩怨,一城的存亡,在可能波及整个世界的存续面前。
似乎都不得不做出取舍。
“可是沧澜市,那些人……”
叶星云不甘心。
“此劫,或为定数,亦是障眼法。”
玄云子残魂的目光再次变得悠远。
“以一场合理的毁灭,掩盖更深层的行动与那信标的存在。”
“但,事在人为……”
他的身影开始缓缓消散,重新化为流光,投向叶星云手中的戒指。
“女娃娃,保护好那截手指,也保护好你自己。等待时机。”
最后的话语袅袅消散在石窟中,戒指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幽暗的光泽似乎更深沉了一些。
养魂潭边,只剩下叶星云和煌,面面相觑,脸色苍白。
她们本以为是在对抗一场灭城之灾,却无意中窥见了一场可能波及星辰存续的、更加宏大而恐怖的棋局。
而叶星云胸前的吊坠,赫然成了这棋局中一颗至关重要,却又脆弱无比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