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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盾墙重新合拢,再次开始移动。
弩手们则在行进中,飞快地从腰间的箭囊里拿出新的箭匣更换,并重新上弦。
他们推进到距离靶子仅剩三十步的距离。
“咚咚咚!”急促的鼓点再次响起!
“止步!结阵!”
“弩箭!——放!”
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三连齐射!
又一百五十支短箭再次复盖了那些已经千疮百孔的靶子!
“演练结束!”莱昂终于吹响了号角,尖锐的号声宣告这场箭雨的终结,靶场上弥漫起一股箭矢破空和击中目标的震荡带来的尘土味。
盾墙缓缓散开,三百名士兵一起走向了那排靶子。
全场死寂。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假人还是完好的站立着,三百个假人如同被狂风揉躏过的麦田,东倒西歪。
那些原本精良坚韧的锁子甲,此刻多处被射穿,密集的箭矢崩断了甲环,露出了下方木头上更加密集的深深箭孔。
坚硬的木制假人布满了深嵌入骨的箭孔,有些承受了多次连续命中的地方,甚至被箭矢巨大的冲击力打出了贯穿的裂口,露出里面填充的稻草,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崩断的铁环和断裂的箭杆。
“三十秒……”一名盾卫颤斗地走上前,从一个假人胸口拔下一支几乎完全没入的短箭,看着那特制的锥形箭头,喃喃自语,“只需一轮齐射它们的盔甲就被打穿了。”
“不,”瓦伦斯的声音沙哑,他指着三十步距离留下的、更加密集恐怖的贯穿伤口,“是被洞穿,我们只要推进到三十步,任何穿着锁子甲、挡在我们面前的步兵,都会被打成筛子。”
此时,重步兵们看向那五十名弩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本能的恐惧。
安德洛尼卡看着这压倒性的战果,平静地转向莱昂:
“很好,我们的步弩协同战术初步成型。”
“但是,”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因目睹这恐怖威力而兴奋又疲惫的士兵,“实战远比靶子复杂,你们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他走到瓦伦斯和弩手队长德米特里面前。
“后续的训练,”安德洛尼卡的声音在傍晚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淅,“目标将不再是固定的靶子,你们要学会如何在移动中,精准地点杀敌人的军官和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