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言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
“是了!那女孩!”
说罢便三两步到了那女孩跟前问询,“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孩不说话,经历了此前那一番事也不见泪痕,大大的眼睛只好奇地盯着陈言看。
而陈言才只是一查探怒气便重新涌了上来。
“全身关节被折断,身上多处被指头抓透……”
“对一个女孩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全性的那哪是妖人,简直就是畜生!”
但怒归怒,陈言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寻求治疔。
“有没有人能治……”
可还没说完就被赵归真一把捂住了嘴。
“为师能治,不过得寻个地方静养,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赵归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早知道刚才趁所有人不注意他一脚踩死了。
他并不想治,却也清楚地知道再在这鬼市纠缠下去怕是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至于治这女孩又要花去些时间……
他也只能宽慰自己这一路半个多月都走过来了,只要稳稳地别再节外生枝他就谢天谢地了。
不多时,三人便出了鬼市。
鬼市本就只是条废弃的小菜街,周遭压根没人住,再加之现在正值午夜,想要找个地方住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两人一路走出很远也没能见到个合适的地方,又走了约摸一里路,好不容易看到个亮着灯的民宿却又犯了难……
无他,两人身上都没钱。
孤身一人的陈言就不用说了,而赵归真亦是如此。
能搞到的钱全都拿来买陈言的炼身药材了,只有卡上还躺着那比他命还重要的二十万。
不然还真以为这一路以来的风餐露宿是为了陈言的炼心啊?
是没钱买车票。
现在翻遍道袍却也只能翻出十一块三毛。
可没办法,性命攸关的事耽搁不得,陈言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前台是个睡得正香的大婶,被两人推门的声音吵醒满身怨气地起身。
手里抓着串佛珠,很费劲才掀开一点惺忪的双眼。
“价格表在墙上……”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陈言果然看到一个价格表,只是最便宜的单间都要五十。
“那个……”
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陈言试探着开口。
“婶婶,小道有朋友受了伤急需休养,可现在身上就只有十一块……”
“滚滚滚!十一块住大街去!”
听到这话的瞬间,那大婶头也不抬地开口。
说完便重新扯起自己的小毛毯,翻了个身重新睡去。
可才刚闭上眼睛没几秒就象是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骨碌翻起身来,上下打量起师徒身上的道袍……
“你们…是道士?”
陈言不解,却还是点头。
可没想到那大婶立马便来了兴致,低下头去翻翻找找,好半天才终于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不怕鬼的话……”
“那边!”
生怕他们认错了,大婶用手撑在柜台上,半个身子伸出来去给他们指。
两人确实见到一个低矮的三层小楼,只是看样子有些时间没被打理了。
而陈言几乎都没有半分尤豫,一把便抓起了柜台上的钥匙,而后将胸膛拍得砰砰响。
“大婶尽可放心,斩妖除魔的事包在我身上就对了!”
“斩妖除魔”四个字在他口中就象炸响的惊雷,说的时候双目中绽放出精光,刚刚还因为钱不够的拘谨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兴奋劲。
说完就要出门,赵归真却是一把将他拦住,而后朝着那大婶开口。
“还请施主给我们讲讲这小楼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能做好打算。”
“我们两个道人自是不怕,但还带着一个伤员,若是出了事……”
那大婶本还不怎么愿意说,可听到后半句的时看了一眼陈言肩头的女孩,急忙撇清关系。
“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啊!”
说完便开始和两人说起那小楼的情况来。
据她所说,这附近一片以前也有不少人的,不然她也不会在这地方做生意。
但五年前发生了命案……
不过命案她说得含含糊糊,只是将手里的佛珠越拨越快。
说在那之后小楼就开始闹鬼,进去后出来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