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软倒在地上，史密斯向其靠近，身体虽然在颤抖，但依旧大笑着。
“救命！救命啊！”
“前辈，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个实验室，是全封闭的，你不管怎么喊，都不可能有人听到，现在实验室没有其他人，我对你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此时的前辈，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不解。
“我如此提拔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对我？你毫无感激之情！你！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史密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对方不觉得自己是同类，他却被杀人的罪恶感折磨着。
“别害怕，就是一点药，让你开不了口，写不了字，我首先要摧毁的，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智慧，两个小时之后，你就会失去这件东西。”
“啊！你！”
“这事儿别怪我，你知道的，我从底层慢慢爬到现在，很不容易的，这短暂的时间里，你还有什么愿望吗？你知道的，我还是很慈悲心的，实验体死前我都会给他们糖吃。”
“你……操！可……这是为什么呢？你杀了我……能得到什么呢？如果不是我，你如何能走到现在？”
“你对我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是单纯的怜悯和慈悲，是出于利用，就如同那些养殖室里的牛，好吃好喝供着，最后还不是一刀？
你教会我这些东西，无非就是认为我是最好控制的那一个，其他那些同属于华府人的家伙，你敢教他们吗？一旦他们得势，你怕不是保不住自己的地位吧？
你利用我？帮你完成你的丰功伟业？可事后呢？你能否永生我不知道，可我呢？最后会获得何等下场？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要当学术朱皇帝？”
前辈听到这里，表情竟然释怀了，还流出了略带悲伤的眼泪。
“先生？你为什么哭？”
“哭也不行了吗？”
“可以。”
“事已至此，咱们就开诚布公地聊聊吧，我知道你的目的，确实！我有些小看你了。”
“我……”
“史密斯，你真是个魔鬼，你说到利用？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是被利用的？在这样的世界里，能活下去的人都是还有利用价值的人，如果没人想利用你，你如何活到现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是被利用着的？”
“废话！真是个书呆子，利用你是给你一条路走，你这个蠢货！”
虽然略有触动，但史密斯却没有被其“哄骗”。
“先生，在你心中，我和那些实验体，孰轻孰重？”
“都一样，你们都是另一种人，课题一旦成功，我和你们也将一样，新人类之外的旧人类。”
“那你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课题？”
前辈努力地靠着墙壁，想让自己的视线能看清眼前的史密斯。
“和你一样，恐惧！”
“恐惧？”
“我们的地位都来之不易，在位置上碌碌无为，一旦被其他人抢先做出点什么，那我就会跌下这个位置，所以，一定要提出一个那些所谓伟人们无法终止的课题，那样我的地位才会稳固。”
“所以？“永生花”课题本来就是假的？”
“不！是真的！但是你也发现了，丧尸朊病毒本身还有其带来的端粒酶都极度不稳定，这本身很可能不受我们的控制，可只要课题一直存在，我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动摇。”
“这……那哪些人命？就只是为了维持你地位的工具？”
前辈抬头看着史密斯，眼神如同真的在看另一个物种。
“史密斯，你不用问我这些了，我明白，我死之后，你就是唯一熟练这些技术核心的人了，故而你有了一张保命符，你问我这些有什么用呢？你觉得这些事情会让我双手沾满鲜血？我告诉你！从来就不是我这些执行者杀了人，而是执行者背后的贪婪统治者杀的人！”
“你真这么想？可……那些人！也是活生生的人，与你并无区别！”
“行啦，史密斯，你不用谴责我什么，这些话语只会让你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你杀我，不也就是要为了那个顶级专家的头衔吗？一个课题只有一个，你不也和我一样吗？
而且我告诉你，走上这条路之后，你就无法回头了，你的手上，将会一直沾满鲜血，因为你无法到高处之后，再回到低处，为了维护你的地位，你不会停止的。”
史密斯听完，这才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完全是透明的，所思所想，所图所望，都被对方剥得一丝不挂，赤裸地展示在对方眼前。
“行啦，我问你，你会让我怎么死？”
“和那些实验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