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砸没砸中,飞快转过身,“孽障,还不给我滚下来。”
床上二人痴沉欲海,浑浑噩噩,直到难闻的油腻味道钻入呼吸,象是面前摆了一碗拌过猪油的药汤。
尚怀瑜动作慢下来,眼中欲念迅速褪去,一点点恢复清明。
看到帘外的身影,脑子像被浆糊粘住了,顾不得多想,飞快抽身下床穿衣。
陶怡媚眼如丝,脸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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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火折子的微光通过床帐落入眼中,先是远似暗夜里一点星芒,再猛得拉近,变成一簇朦胧的焰火,刺得眼睛微微眯起。
茫然坐起来,随手拉开床帐,下意识看向唯一光源。
那光,照着旁边一张黝黑的,藏着磅礴怒气的侧脸。
“父亲?”陶怡唤了声。
微颤的声音里还带着没有褪尽的情欲。
陶直瞳孔剧烈震颤,额角青筋暴起,攥着火折子的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起死白。
尚怀瑜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频频望向床上的人,用力甩了甩昏胀的脑袋,思绪扎在一团乱麻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倒是知道抓起地上的衣裙给陶怡扔过去。
陶怡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崩溃的抱头大叫。
尚怀瑜眼疾手快,飞扑过去用力捂住她的嘴,“别叫!”
陶直惊恐上前,咬牙切齿,“孽障,你想死吗?”
秋狩淫秽,罪无可恕,一旦被人发现捅到御前,等待她的只会是一杯鸩酒。
泪水滚落,陶怡虽然懵,却也知道事情严重,点点头表示不会再出声。
尚怀瑜缓缓松开手。
陶直背过身去,“赶紧穿好衣裳滚回去。”
眼下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首先得保命,一切等回京再说。
尚怀瑜也转过身,好让陶怡穿衣裳。
陶怡又羞又惧,加之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抖着手穿好小衣,就听到刘宽在外头喊,“大人,昭王带人过来了。”
帐内三人如坠冰窟,面如死灰,陶怡越慌越乱,手完全不听使唤,急得哭起来。
陶直强作镇定,颤声道:“别穿了,先躲起来。”
他熄灭火折子走向帐门,心怀侥幸,只盼着昭王只是从外头路过。
帐外,刘宽见势不妙果断开溜。
轩辕璟一行速度飞快,陶直还没摸到帐门,四名夜巡队的兵丁已经提灯冲进来。
陶直还保持着摸索的姿势,手中火折子吓得掉在地上。
帐内光线乍明,照着还没来得及完全缩进床下的尚怀瑜,以及床上无措傻眼的陶怡。
下一刻,轩辕璟踏过帐门,带入一阵新风,却冲不散满室欢好气息。
万籁俱寂,仿佛连众人的呼吸都停了。
象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轩辕璟飞快转身出去,声音寒如锋刃,“拿下。”
云聚月隐,天地融在一片墨色中,象是再也不会迎来天明。
待人去帐空,一双素手卷起帐帘,再捡起落在地上的火折子悄声离开,任由涌入的夜风卷走帐内所有的味道。
为查虐杀幼鹿,轩辕璟命人在炊帐对面的空地支了顶小帐,用来询问可能与此事有关之人。
尚怀瑜之前正是被星罗卫带来此处。
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只不过第一次来是坐着,这次是跪着。
轩辕璟端坐主位,一身盛怒如同聚着雷霆的重云,沉沉压在尚怀瑜和陶家父女头上。
“你们,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尚怀瑜跪行上前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我喝多了,我不知道”
事到临头他才开始害怕。
秋狩有祭礼,淫秽折损国运,帝妃尚且分帐,若是让皇上知晓,哪怕他是国公府世子,只怕也难逃一死。
陶怡伏跪在地上,垂落的头发遮住脸,惊惧与羞耻交叠,彻底压弯了她的脊梁。
轩辕璟犀利的目光投向三人里相对来说还算镇定的陶直,“陶直,你有何话说?”
陶直浑身紧绷,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一条条线索理清理顺。
刘宽前脚示警,昭王后脚就到,这绝对不是巧合。
那孽障钟情昭王,又怎会与尚怀瑜滚到床上去?还是在陆欢歌帐中。
陶直后知后觉,这是一个局。
僵直着抬头,干到发涩的喉咙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陶直硬着头皮看向轩辕璟,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开口。
“王爷,都是误会。小女和尚世子早有婚约,尚世子酒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