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不了一个贱婢?
早在将军府的时候她就看这个死丫头不顺眼了,拿着将军府的月银,眼里却只有陆未吟,早就该好好收拾一通。
“静贞郡主好威风啊!”
陆未吟绕过马儿大步上前,森冷的气势将忍冬逼退回陆欢歌身边。
陆欢歌收起脸上的凛傲,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恨意。
陆未吟拉起尖尖,同时示意伏跪在一旁的车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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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才抬眼看向陆欢歌,微挑的唇角极尽讽刺,“怎么,静贞郡主在等我行礼?”
陆欢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幽冷的眸光如同深潭里浮着的两盏鬼火,冰冷锋利,直刺得人脊背生寒。
许久,才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声音,“陆未吟,如今你可满意了?”
陆未吟手指轻碰尖尖红肿的脸,滚烫。
眉心蹙起,摇头,“不满意。”
陆欢歌瞪大双眼,眸光凝成锋刃,恨不得每一眼扫过,都能从陆未吟身上刮下一片肉。
“你害我至此,竟还不满意?”
她的清白,她的姻缘,她的自由陆未吟已经将她最重要的东西悉数毁灭,竟还说不满意!
陆未吟冰冷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一旁缩着脖子的忍冬,下颌微侧,“去,她如何打的你,加倍给我打回来。”
“不、不”忍冬惊惶后退,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欢歌,“小姐”
她想说是小姐吩咐,自己不过是听命行事。
可是不行,她还得在陆欢歌手底下讨生活。
在陆未吟眼神震慑之下,忍冬连躲都不敢躲,膝盖一弯跪在地上,任由尖尖的巴掌落在脸上,几下就被打得涕泪横流。
冷风一吹,脸皮和头皮一起拉直绷紧。
“陆未吟,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欢歌气得发抖,面颊抽动,象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那张精致的皮囊下撕裂而出。
打狗还要看主人,她是郡主,她是郡主!
“静贞郡主此言差矣。”
陆未吟一步迈入阴影,神色晦暗不明,只有周身盖过冬寒的冷意扩散出去,仿佛连路过的风都给冻住了。
“你、你想做什么?”陆欢歌攥紧双手,定住本能想要后退的脚步。
方才看到陆未吟和邺王在一起谈笑风生,联想到自己的悲惨,陆欢歌气得心口疼,走出宫门看到候在马车前的尖尖,便想着出口恶气。
她是郡主,刚刚面圣出来,又是在宫门外,嚎一嗓子便会有宫门守卫过来查看,这才有恃无恐。
直到陆未吟走到身前,强大的压迫感像山一样压下来。
还有那双眼睛,冷得象在看一个死人。
陆欢歌发觉自己好象又错了。
寒意从背脊攀升,瞬间卷向头顶,陆欢歌扭过头,本能的想跑。
“来——”
陆未吟眸光一暗,闪电般伸出手。
陆欢歌只来得及喊出一个短促的音,就被紧紧扼住了咽喉。
覆了层薄茧的手紧贴喉骨,再猛然施力,将人按向车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车厢受到撞击,微微摇晃。
陆未吟纤细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长睫在眼下投出两弯阴影,馀光飞快扫过车厢后露出的袍角,眼底不见波澜,只有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平静的泄露出几分残忍和决然。
“打个丫鬟算什么欺人太甚?现在才是!”
“你”
陆欢歌拼命去掰她的手,一张脸迅速憋成猪肝色。
车夫吓得背过身去,猝不及防和藏在车厢后的轩辕赫对上,赶紧又转向另一边。
忍冬看到这一幕,惊恐的垂下头颅,不敢多看一眼。
尖尖停下动作,脑子里有过一瞬想要上前劝阻的念头,但最终没有这么做。
她要做的,是坚定的和小姐站在一起,而不是去质疑和干涉小姐的决定。
很快,她又扬起手,继续往忍冬脸上招呼。
小姐说了,加倍打回来。
不过数息,陆欢歌眼白上已经爬满血丝,泪水滚落,瞳孔因极度惊惧而缩小,喉间发出含糊的声响,听起来象是姐字的发音。
强盛的杀意笼罩,陆欢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和之前秋狩射靶那次用箭瞄准不一样,陆未吟这回是真的要杀她,就此刻,现在!
掐住喉咙的手虽然纤细,却硬得如同铁铸。
实在掰不动,陆欢歌翻着白眼,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