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动全身。有时候,步子…稍微缓一缓,未必是坏事。你说是不是?”他拍了拍袁天的胳膊,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过来人的“关切”。
袁天看着他,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极淡、几乎看不见弧度的微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张副县长的经验之谈,我记下了。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稳,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时代在变,林城要发展,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该动也得动。
步子缓了,机遇就溜走了。下午青河乡设备被毁的事,还望张副县长多费心,尽快给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特意在“尽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职责所在嘛!袁县长放心!”
他打了个哈哈,转身快步离开了,那背影在略显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袁天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看似好意的“提醒”,实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
他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反手关上门,将那份虚伪的喧嚣隔绝在外。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酝酿着一场暴雨。
他走到办公桌后,没有坐下,只是沉默地站着,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份标志着提名的文件上。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冰凉的桌面,指尖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混合着机遇与凶险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