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逼到绝境的、歇斯底里的精神烙印,其最强烈的意念,赫然是:
“给老子…麻溜的…听话——!!!”
这烙印,裹挟着“日落西山”的残留节奏、“开整!”的破釜沉舟、“造孽啊…”的悲愤、“妈——”的召唤余韵、“瞅你咋地!”的狠劲儿、以及“麻溜归位!”的终极命令…形成了一道史无前例、荒诞绝伦却又带着诡异“传染性”的精神冲击波,狠狠撞在辉夜混乱的灵魂意志上!
空间漩涡中心,辉夜那刚刚清晰、带着灭世怒意的意志虚影,猛地僵住了!
那双冰冷的眼睛中,属于创世女神的漠然和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呆滞?茫然?仿佛被这蛮不讲理、土得掉渣却又信息量爆炸的精神烙印给冲懵了。
一个清晰的、带着浓浓困惑、甚至有点委屈巴巴的意念,响彻了石窟内每一个人的脑海,那腔调,赫然是纯正的东北大碴子味:
“哎妈呀…这啥玩意儿啊…咋…咋还带急眼(发火)的呢…?”
轰!!!
整个空间漩涡在辉夜这声懵懂的“哎妈呀”中,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猛地向内塌陷!那恐怖的灭世威压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纯粹的“白”和意志虚影如同幻影般破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无法形容的、连接着无尽虚空深处的能量坐标光束,骤然从漩涡中心投射而下,无视了空间距离,精准地笼罩在祭坛核心——那团被符箓锁链缠绕的、属于黑绝/白绝本源的惨白能量团上!
“不——!!!我的!神躯是我的!妈——你醒醒啊!!”黑绝那仅存的、在通道中扑向长门光束的漆黑意志,发出了绝望到极致的无声尖啸,带着哭腔的东北腔调在能量层面回荡。但它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那坐标光束带着不容置疑的、属于长门(佩恩)的意志烙印,如同熔炉般开始煅烧、重塑那团本源能量!
祭坛上,佩恩天道身上的黑底红云袍无风自动。他合十的双手缓缓放下,动作依旧带着一丝难以磨灭的僵硬感。轮回眼中的紫光重新亮起,却不再是冰冷的神性光芒,而是一种…带着疲惫、疯狂、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的诡异混合。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空间漩涡投射下的坐标光束,以及光束中正在被强行重塑的“神躯”雏形,嘴唇微动,无声地翕合着,口型依稀是——“…黑了天…”。
溶洞深处,长门本体的惨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一种仿佛灵魂被彻底抽干、只剩下空壳的绝对死寂。只有导管中,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体征还在仪器上跳动。
石窟内,一片狼藉,死一般的寂静。
迪达拉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祭坛核心那团在坐标光束下扭曲、膨胀、逐渐散发出令他灵魂战栗气息的惨白能量团,张大了嘴,半天才喃喃道:“整…整成了?嗯?真…真让他忽悠…请来了?” “忽悠”两个字说得极其小声,带着后怕。
蝎的绯流琥僵在原地,三代风影傀儡的砂铁无力地垂落。再生核处理器一片混乱,冰冷的电子音在内部反复低语:【目标…被污染…永恒…定义…需重新评估…语言模块…永久性损伤…无法净化…】 “瘪犊子…”一声微弱的、带着绝望的东北腔电子杂音,在他核心深处响起。
小南的纸翼无力地垂落在地,她踉跄着冲向通往溶洞深处的通道,甚至顾不上看那正在形成的“神躯”一眼,眼中只有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鬼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敬畏地看着那坐标光束,又下意识地望向带土(“阿飞”),低声道:“斑大人…这…这成了?” 语气里充满了对“斑”的依赖和对眼前超乎想象景象的茫然。
带土(“阿飞”)的身体依旧微微佝偻着,橘色旋涡面具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他死死盯着祭坛核心那团在光束中翻滚、逐渐显露出一丝模糊人形的惨白能量,面具下的写轮眼疯狂旋转。蔡斌讲述的“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如同一个顽固的幽灵,在他被篡改的记忆泥沼中反复闪现,每一次都带来剧烈的头痛和更深的混沌。鬼鲛那声“斑大人”如同一个锚点,将他牢牢钉在虚假的身份里,但眼前这由佩恩(长门)主导的、荒诞至极却又成功了的神迹,让他那虚假身份下的真实自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和…恐惧。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空间波纹在身侧不稳定地扭曲着。
宇智波鼬单膝跪地,缓缓擦去嘴角和眼角的血迹。万花筒写轮眼依旧紧盯着那坐标光束和光束中逐渐成型的“神躯”,以及光束源头那正在缓缓闭合的空间漩涡。他的眼神冰冷依旧,但深处却翻涌着惊涛骇浪。成功了?长门竟然真的…控制了大筒木辉夜的本源?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那被月读放大的“卡壳儿”,那歪打正着的烙印,辉夜那声懵懂的“哎妈呀”…还有此刻弥漫在空气中,那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因为仪式成功而变得更加浓郁顽固的“语言模因污染”…这一切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和…不协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混乱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