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几下,便化作了焦炭。
而那名灼遁忍者,在施展完这个忍术后,眼神中的最后一丝灵光也彻底湮灭,变得如同最深沉的死水。他不再试图攻击或逃跑,而是漠然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等待指令的石像。
这突如其来的内讧和冷酷,让经验丰富的黄土也愣住了片刻。他挥手制止了手下:“小心,有古怪。”
他们谨慎地围上前。那名灼遁忍者毫无反应,甚至主动伸出了双手,似乎等待被缚。
黄土亲自检查了坑底的焦尸,又检查了那名束手就擒者。他在两人身上都发现了针孔。
“自毁程序?还是某种超出控制后的清除机制?”黄土面色凝重。这名俘虏的状态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空”,仿佛刚才那丝灵光和他的忍术一样,燃烧殆尽了。
“带回村子,严密看管。此事必须立刻上报土影大人。”黄土感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这种对部下生命的极端漠视和控制力,让他脊背发凉。但他同样不认为这是凭一两个组织就能掀翻整个忍界的力量。岩隐村经历过太多风浪。
——————————————————————————————————————————————
云隐村,雷影办公室。
“砰!”四代雷影艾一拳将坚实的办公桌砸出一个窟窿,电子设备闪烁了几下,幸免于难。
“所以呢?就凭这几个被做成傀儡的废物?还有那莫名其妙的针孔?”雷影的声音如同雷鸣,“这就是木叶和那个什么国贤局说的,‘足以毁灭忍界的危机’?我看是他们自己吓破胆了!或者想借此机会,摸清我们和其他村子的防御力量!”
他对面的麻布依冷静地推了推眼镜:“雷影大人,特洛伊上忍的报告也指出,对方的手段确实诡异,能快速制造出实力不俗且不畏死亡的士兵。并且,他们活动的范围正在扩大。”
“那又如何?”雷影打断她,“那种靠邪术催生出来的垃圾,来多少,我云隐的雷遁就轰碎多少!想凭这个威胁整个忍界?笑话!”
他踱步到窗前,看着下方训练场上刻苦修炼的云隐忍者:“我承认,那种控制心智的手段很恶心。但这更像是一种阴沟里的老鼠的把戏,而不是堂堂正正的威胁。木叶和异界人夸大其词,无非是想让我们出兵,帮他们清理麻烦,或者……借此窥探我们云隐的底蕴。那个国贤局,来历不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趁乱收割忍界?自从那个什么国贤局来了以后,三代火影跑去音忍村挡了音影,这本身就很奇怪。”
“那我们……”麻布依询问。
“加强边境巡逻!遇到这种傀儡,格杀勿论!抓到的俘虏,交给研究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术!”雷影下令,“至于木叶和音忍村的联合行动请求……哼,回复他们:证据不足,云隐村自有判断和应对方式,不劳他们费心!让他们先把自家门口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再说!”
岩隐村,土影办公室。
三代土影大野木漂浮在半空(悬垂对他的腰伤很有好处),看着水晶球里黄土传回的影像,特别是那名晓成员突然异变和另一名成员毫不犹豫将其灭口的画面,久久不语。
“你怎么看,黄土?”他通过通讯忍具问道。
“父亲大人,对方的手段极其残忍且有效,对部下的控制力强得可怕。而且,他们似乎有某种‘保险’机制,防止核心秘密泄露。”黄土的声音传来。
“嗯……”大野木沉吟着,“控制心智,批量制造士兵……这让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啊。”()
他缓缓落下,坐在椅子上:“木叶和国贤局的情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这个‘晓’组织,所图非小。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中露出老谋深算的光芒:“国贤局……他们比这个‘晓’更让我在意。如此积极地提供情报,推动联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帮助’我们?忍界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他们展现的技术和力量体系与我们截然不同,万一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呢?或许,‘晓’只是他们用来搅乱忍界,方便他们趁虚而入的棋子。”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大野木做出决定,“继续调查‘晓’,但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加强对国内流浪忍者的监控,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控制。与音忍和国贤局的合作……可以保持沟通,分享一些不痛不痒的情报,但核心的军事行动,岩隐村必须独立自主。我们要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提醒边境部队,如果遇到国贤局的人,保持距离,客气但不要深交。我们需要时间来判断,谁才是朋友,谁又是猎人。”
于是,在云隐村的傲慢与怀疑,以及岩隐村的谨慎与算计中,最佳的行动时机正在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