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上的绣纹，又摸摸他垂落的一缕黑发，最后将小小的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仿佛在安慰他内心的伤痛。
顾长卿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孩子，冷硬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他轻轻握住宝珠的小手，那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宝珠又咯咯笑起来，小腿蹬了蹬，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宝珠很喜欢楚公子。”凤九狸在一旁看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除了我，还从未见宝珠如此亲近一个人。”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轻轻刮过宝珠的小鼻子，小丫头笑得更欢了，小手抓住他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他任由她啃咬，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一刻，屋内仿佛被某种温暖的氛围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柔和。
青衣在厨房准备晚膳，偶尔探出头来看一眼，也不由被这温馨的一幕打动。
小白蛇盘在窗边，懒洋洋地晒着最后一点夕阳，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之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
顾长卿抱着宝珠轻轻摇晃，孩子在他的臂弯里渐渐有了睡意，小脑袋一点一点，却仍强撑着不愿闭上眼睛，执着地看着他。
男人学着凤九狸刚刚的模样哼着曲调，虽然生疏 ，可见他很努力。
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声音很轻又很小心，像夜风的轻吟。
凤九狸静静看着这一大一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感激顾长卿对宝珠的疼爱，却也疑惑为何宝珠会对他如此特别。
当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窗棂，为二人镀上一层金色光边时，顾长卿低头看着怀中已然入睡的宝珠。
抬头看向凤九狸，轻声细语：“宝珠很乖，得此女儿，凤姑娘一定很幸福吧。”
凤九狸接过熟睡的宝珠，嘴角带着笑意:“宝珠是我的所有，此生我最不悔的就是生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