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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5)

了,带春棠先去转一转?”到此时,小玳瑁脑子里的那根筋仿佛才一瞬搭正,木木愣在原地,脸上渐渐泛起红晕,心中很是高兴,可又恐春棠拒绝,只能把眼神停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好在春棠被夏菱轻轻推了推,虽垂着眼,脚步却是轻挪,一步三回头挪到了小玳瑁身边。

钱映仪把二人唆一眼,笑着摆摆手,“去!”小玳瑁紧张得手心汗直冒,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眼睛往四面一唆寻,盯准一块面朝湖岸的大石头,便讪笑着向春棠比划。两个人行至石头后面,渐渐已听不清钱映仪那头在笑说什么。小玳瑁止不住地用余光偷瞧春棠,往怀里摸出个洗得干净的绿果儿,轻颤着手递与她。

春棠接了,放进嘴里咬一口,酸得眼眉鼻嘴都快皱到一处去!小玳瑁吃惊,忙夺了那绿果儿,“呸呸呸,快吐出来,是不是酸着了?我也真是傻,递这个给你做什么!”

大约是紧张,又或许是情思压抑得久了,更或是晓得她听不见,窥她避着他将嘴里的绿果儿吐在帕子上,小玳瑁低垂下眼,壮着胆子道:“春、春棠,我喜欢你。”

“自从到小姐身边伺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春棠,我的剑穗坏了几根,你当年替我用棕色的丝线打了个结,我现在还舍不得换呢。”“春棠,我能不能成为你的依靠?我什么都能干,不管你高兴还是难过,都可以拿我撒气,不…我是说,我是说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春棠,我想娶你,春棠,我”话音至此,袖摆倏然被一只手轻掣住。

小玳瑁眸色轻颤,看着那双绣着红杏的绣鞋走到自己面前,猛然一抬头,就见春棠低眉避着自己。

他暗道他不该用一席话来说给她听,他该表达给她看,恐她觉得自己不尊重她,心中有些急了,忙歪着脸把她窥一窥,又慌忙在她面前比划起来。岂知两条胳膊还未抬起,眼前猝然凑近一张含笑的脸,那两片软绵绵的唇带着一丝酸涩的余韵,印在了他的唇上。

春棠听不见,可在她旋身凝视他时,依稀能从他的唇间认出自己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

堤上花瓣随风飘来,远山春意亦正浓,两颗心在这一刹那陡然停了停。吻一触即止,小玳瑁摁不住跳动的心,止不住发颤的手,要去揽春棠的腰,却被春棠抵住胸口推开,羞怯怯往另一头行去。少年霎时醒神,又惊又喜,想及她从未到玄武湖瞧过,忙不迭跟了上去,总隔着小半截距离,又按捺不住想再靠近一些。二人的春思盛开在芳草花卉里,愈开愈耀眼。看得钱映仪把目光收回,捂着帕子直笑。

她向来很在乎身边人的幸福,倘或二人有情,何不推进一把呢?夏菱也眨巴着眼感慨,“他倒是真情实意。”往底下垫了块干净的四方巾,钱映仪盘腿坐下,掬着脸把冷脸的侍卫望一望,倏道:“林铮,你过来,总杵得那么远做什么?咱们三个玩一玩游戏。秦离铮默然走到她身侧,正要坐下时,不防身后响起个声音。“钱小姐?”

钱映仪茫然回望,待看清来人,不免也有些诧异,“璎娘?你怎的也出来了?真巧!”

璎娘今日打扮得与门户里的小姐一般无二,绾着高高的髻,捻着粉色的帕子,她把声音放得软软的,笑着与钱映仪福身,“干娘允我歇唱几日,我在楼里干坐着无趣,便也往外头来,可才走几步便险些崴脚,是这位官人及时扶我一把,我才没出丑相...”

她往一旁让一让,钱映仪方瞧见不远处站了位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穿一身竹月色交领直裰,头戴唐巾,端的是玉树临风。钱映仪了然,想及两方已然撞面,便大大方方挪开个位置,“我们正想耍一耍呢,你与那位官人要不要加进来?”

她如此平易近人,叫璎娘心中愈发想亲近她,暗道年轻男女在踏春时聚集玩乐是常有之事,便也不扭捏,兴高采烈朝那年轻男人招手,“还请过来这里!”待年轻男人走近了,夏菱方起身朝他行礼,“我家小姐是姓钱,敢问官人姓?”

岂料对方诧然剔眉,旋即抿出个笑,“钱小姐?可是琵琶巷钱家?”夏菱一怔,把锐利的眼神往他身上放一放,久未出声。年轻男人伏腰作揖,道:“我姓裴,凑巧住在琵琶巷,咱们两家是邻居。”钱映仪轻眨着眼,也跟着笑,“那日日听戏的人原来是你!”裴骥将唇角勾一勾,守礼先叫璎娘坐下,才道:“我今日也是闲来无事,正还带了些点心,倘或嫌不好吃,我可使人跑马回城,去河边最好的食肆里买上几份送来。”

他行事大方又不计较银钱,叫璎娘又暗暗把他窥一窥。一番交谈,得知他在淮安府做丝绸生意,钱映仪只当记下了,转而道:“咱们玩行酒令,如何?”

璎娘笑吟吟抚掌,“我虽念的书少,却也通些诗词,可是行雅令?”钱映仪摇一摇头,道:“诗词多没意思,玩最简单的即可。”她随手捡起根树枝,把托盘上的碗碟倒扣,解释道:“它只要停下,两端便会各自对准一人,二人猜拳,输的人要回答赢家一个问题,不许说谎。”又道:“以茶代酒便可,在外头玩,不好喝得醉醺醺的回去。”众人把头轻点,只当知晓。璎娘又唤来随行的一个小丫鬟,凑足六人。陡然来个陌生男人,秦离铮面色未改,只是在钱映仪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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