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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2 / 5)

官员有牵扯,碍着心中好奇,只得老实在燕如衡身侧坐下。燕榆亲手沏茶与俞成鹤,道:“为免旁人起疑,王爷,咱们就长话短说。”“工部尚书晏老的孙女秋雁与钱映仪关系极为融洽,而卑职的长女文瑛与秋雁的关系亦是如此,晏老极其疼爱孙女,这月底便是秋雁生辰,届时定会遍递金陵世宦小姐前往祝贺。”

“卑职手中新得一对海运过来的宝石玉桃,其中一枚已交与我儿三郎,另一枚,长女会借秋雁之手赠与钱映仪。”

燕榆笑得满眼都是算计,“届时满府宾客,待钱映仪收下那枚玉桃,三郎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另一枚,而王妃向来在官眷中说得上话,王爷可明白?”“你想让王妃在众目睽睽下断言二人乃天作之合?"俞成鹤漫不经心呷茶,眼风瞟向燕如衡。

不一时,他吭吭大笑,由舫壁上的烛光映得他的脸布满玩味与阴险狡诈,“你啊,真够阴的,连晏家都给利用进去。”蔺边鸿这时也跟着笑,道:“上回在卑职家中本是个好机会,可恨卑职膝下那孽种坏事,所以这一回咱们务必要占得先机,即便拿不下钱家,也要使钱家落得下风,只要绑在一处,任凭那钱兰亭再如何澹然自处,也与咱们紧密相连,再也分不开了。”

“卑职已教训过孽种,他也答应不再坏事,只是.…“蔺边鸿笑意更甚,肥手在桌上轻敲,“世子这头…”

俞敏森听到此处已是惊骇不已,原来爹与他们是一伙的!只是说什么要引钱映仪与燕三郎配作一对?这与自己又有何干系?瞧他不解,俞成鹤只道:“你以为单凭王府每年的收入,能供你平日里挥金如土?”

简单一句话,如一记重捶落在俞敏森心中,他到底懂些门道,倏然惊得微微张嘴,险些把“贪墨"二字脱口而出。

到此时,他也算回过神来,明白爹为何在今日破例替他告假,又带他出来。是怕他与钱映仪不对付,一时管不住性子,又坏了事。俞成鹤向他目露警告,“可听明白?你与钱映仪有天大的仇都先放一放,待事成,爹便不再管你。”

淮水拍打在两岸,卷走岸边的醉生梦死。河岸灯火四绽,却照不亮这艘画舫里的阴谋算计。

褚之言无声跃离踏板,身形如鱼潜进水中,没几时翻身回了乐馆,沉着脸道:“他们当真贼心不改!”

言讫,忿忿将探听到的消息一并说给了秦离铮听。秦离铮听到"再也分不开"时,眼眉陡然凌厉,不再逗留,只道:“能不能绑在一起,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数。”

辗转誓回琵琶巷时,秦离铮仍未能压下心头戾气,碰巧远远窥见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钱宅墙头张望,他反手拔剑便掷了过去一一那人被寒凉的剑划了道口子,当即从墙头摔落下来,下意识便想逃!不料后腰传来一记钻心的疼,倒地时,便有一只脚重重踩在了腿骨上。疼得他忙告饶:“疼疼疼!小的走错了路…”“再胡乱偷看,”秦离铮勾着剑尖悬在这人眼珠子上,“我剜了你这双眼睛。言讫,脚下重重把他一踢,眼露警告,“回去告诉你主子,再往我家小姐身前凑,我不介意也折了他两条腿,前不久那场烟花是何用意,别以为我不知。见这人骇得不轻,秦离铮复又冷声道:“还不快滚?”那人走后,这处偏巷唯余秦离铮一人。

青年身处黑暗不发一言,只摸出条干净的帕子把剑来回擦拭。为了利益,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如游走无形的毒蛇一般向她靠近,只待时机一到便紧紧缠住她,往她身上狠注毒液。

他的兄长亦是在阴谋之下丢了性命。

秦离铮缓缓将剑插回剑鞘,面上无甚情绪。彼时他没有能力护住兄长,兄长之死成为他心头毕生之痛,同样的事,他不会再任其发生第二次。

他绝不会叫她知晓一星半点,只有什么都不知,才可安然过好日子。至于这些人,他会一个一个从她身边拔除。

势必护她无忧。

朱门玉户芳菲如旧,满园花香扑鼻诱人,这日钱映仪午憩起身在院子里押一押酸软的手臂,一个晃眼瞧见侍卫从外头进来,忙喊:“林铮!”她捉裙上前,歪脸把他有些古怪的神情窥一窥,“你往哪里去了?脸上怎么这幅表情?”

秦离铮垂眼盯着她扑扇的两帘睫毛,心头倏软,把脸偏一偏,往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她,“昨日小姐不是想吃外头的桃花糕?”钱映仪好似已有些习惯他时不时的“示好”,笑吟吟接过来打开,一面轻咬糕点一面追问:“原来是往河边去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怎的这幅神情?”秦离铮道:“没什么,只是在河边听说书人说了个故事。”说到此节,钱映仪愈发好奇,向他靠近半步,一双眼睛如璀璨星辰,“你说与我听听。”

侍卫仿佛面色为难,半响才道:“是个志怪故事,相传东海一带有鲛人出没,一个鲛人与桃花精相恋,自那之后他们的后代在成婚时都会寻来一对玉桃,以表欢喜之意。这本是一桩好事,但后来…”钱映仪旋裙往光下站一站,由阳光扑在脸上,细嚼慢咽听着他说,见他话音倏顿,便道:“后来如何?”

“后来有位凡人误闯进去,见那后人中的妙龄女子貌美,一见倾心,当即立下誓言,要排除万难与那女子在一起。”钱映仪笑,“那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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