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证物?”
这场宴会的高潮真是一浪接一浪,似乎比平时那些歌姬跳舞以及一群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还要有趣得多!如果到时非要利用这只小猫咪来勾引那个人,他还真有点不舍得!如此想着,李攸泽便烦闷地往林玉珠身上狠狠地掐了过去,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若有所思地盯着邵符歆,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一声痛呼,他才猛地放手。
“王爷!您好坏呀!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子对珠儿!”林玉珠娇嗔地呢喃一声,把刚才李攸泽揉捏的胸部挤了过去,摆出一副任君采拮的媚态。
“哦?那本王亲你一口,将功补过可好?”李攸泽眯起眼睛露出了一抹绝美的笑容,说着便作势要亲过去。然而,他眼里透出来的光芒却是极其冷漠地拒人于千里的。
尽管她非常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但是,她别无选择!邵符歆缓缓地从怀中取一个红色的锦盒,一步一步地走向陈元枋,强压着内心的愧疚,朝他问道:“……陈大人,请问你还记不记得这个锦盒?”
对于他来说,这个锦盒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吧?!而此刻,她正举着这柄锋利的匕首,朝他狠狠地刺过去!就如当初收到锦盒那样,她觉得这个绣着精美芙蓉花的盒子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压到喘不过气。
听见那个清脆的嗓音,陈元枋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那丝被他刻意压抑的涩意正迅速地蔓延开来,他艰难地抬起头,却只是垂眸,没有抬眼看向来人,轻轻点了点头:“我……记得!”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买的呢?在哪里买的呢?”
“……是五月十五,那天下午我出县城办事了,……顺便在天香记买回来送人的。”
完全落入了她的圈套里!
然而,邵符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正因为把对方当作朋友,她才感到很难过。正因为‘自古忠孝两难全’,他才不得不走上一条不归路,虽然觉得很傻,却又是那样无奈!
邵符歆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了另一个锦盒,这是林治広为她准备的证据之一。“这个也是天香记的芙蓉膏,请大家请看清楚,两者有什么不同?”
一个贵公子走近一看,疑惑地道:“咦,一个盒子上只有一朵大的芙蓉花,而另一个则有一大一小?!何解呢?”
在他身旁的贵女却掩嘴惊呼起来:“因为,那个绣着一大一小芙蓉花的锦盒,才是真正五月十五那天出售的芙蓉膏!那天刚好是我十五岁的生辰,我爹,为了纪念我的及笄礼,才特意提前叫店铺里的绣娘绣上去的!那种盒子的芙蓉膏只在五月十五那天出售!”
众人一脸震惊地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纱裙,头戴蝴蝶簪花的妙龄少女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睁大眼睛地盯着邵家女郎手上的两个锦盒,一副很受惊吓的模样。
邵符歆朝众人点了点头,郑重道:“相信大家都请得清清楚楚,没错!这位便是天香记老板的小女儿!”
她扬了扬左手道:“这个才真正是五月十五出售的芙蓉膏!那么,也就是说,陈大人,你在说谎!”说着,邵符歆伸出手,气势如虹地直指着陈元枋,“因为那天,在天香记打烊之前,你根本就不在县城,那天,你其实一直隐藏在寺院附近,伺机杀害大师!”
“……”陈元枋满脸悲伤地叹息,正想说什么。
却见他的娘亲突然崩溃地冲过来,竭斯底里地朝他的脸一巴掌扇来!
在大家都十分惊愕的时候,便听见陈母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吼叫:“这个不孝子!你竟然把我之前买的东西送给那个小杂碎!还说什么出差带回来的手信!看!人家现在反过来要咬你一口了!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说着陈母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地刮了过去,似乎要把心中所有恨意都发泄在他身上。
陈元枋黯然伤神地完全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低着头在微微颤抖,默默地承受着陈母接踵而至的一个又一个巴掌!
“啪、啪、啪——”一道道惊心肉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够了!”邵符歆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冲过去,紧紧地扯住陈母的手腕,失控地尖叫道,“你这个疯女人!你打够了没!虎毒尚且不吃儿!即使你心底有什么滔天的恨意,也不应该责怪这个无辜的孩子!他的出生由不得他,他的父亲是谁也轮不到他选择,他的母亲要打他,他也不会反抗一分一毫!他都全依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说着说着,邵符歆只觉得心痛难当,一行行泪水强忍不住便流了下来。
“出生不由他?”菩提树上,站于黑暗之中的,拥有墨绿色眼睛的男人身体微微一僵,似乎内心深处有某样东西正在融化,而他却浑然没有察觉。
此时,乌云遮蔽了月光,树影下,连那丝斑驳的亮光都没有了,冰冷的黑夜再次笼罩着他,仿佛他天生就适合藏匿在黑夜之中一样。
“你少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陈母气急攻心,猛地甩手,在甩的同时,她偷偷地运起了内功,恰到好处地把邵符歆甩了出去,而又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