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他尝试动用新吸收的深渊混乱本源，以混乱对抗逻辑。
一股包容一切混乱的绝对宁静之力扩散开来，确实暂时干扰了部分几何结构的稳定，让一些逻辑死循环出现了短暂的错乱。
但这片法则之域的自洽性远超想象，混乱之力很快就被更大的“环流”系统所吸收、平复，反而让那些几何结构变得更加复杂、更具适应性。
“混乱，亦为环流之一环。”
万象归环平静地宣告。
“无序终将归于有序的统计，偶然终将服从于必然的规律。”
顾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他的力量，无论是寂灭、静默，还是吞噬的黑暗与混乱，似乎都无法对这片纯粹的“理”之领域造成本质的威胁。
他仿佛是一个试图用拳头击碎数学公式的凡人，徒劳而可笑。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神魂在信息熵增的冲刷下传来阵阵虚幻的刺痛感。
逻辑的枷锁越来越紧，维度迷宫几乎要将他彻底迷失。
难道寂灭之道，就要终结于此？
终结于这冰冷无情的“逻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