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在他们那一边?”
江浸月心尖一颤,面上仍然维持着平静:“你要查,要问,不如现在把我也带进去,和他们当面对质,可好?”
“不行,这不妥!“谢闻铮断然拒绝,羁押所内的情景,岂能让她看…“你既然知道不妥,为何还要这样做?“江浸月语气转厉,责备之意明显:“速将郡主请出,若惊吓过度酿成后患,只怕靖阳侯也难保你周全。”听了这番话,谢闻铮握剑的手,指节泛白,良久,才猛地向身后,摆了摆手。
明嘉郡主被人带出,跌跌撞撞地跑到明珩面前,泣不成声:“哥哥,哥哥,我还是……继续回隐月庵呆着吧。”
“先带郡主回府安置吧。“江浸月向明珩走了半步,声音压低些许:“今日之事,皆因误会而起,尚未查清之前,还请世子……莫要为此再起波澜。”明珩的目光扫过后方僵立的谢闻铮,再转向江浸月沉静的面容,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拱手道:“江小姐思虑周全,今日之情,兖王府,记下了。待兖王府的人撤走,江浸月才微微松了口气,再看向谢闻铮,却见他眉宇间的戾气不减反增,忍不住蹙起眉头:“谢闻铮,此事牵涉甚广,已非巡城司可以独断,若审不出结果,应当及时移交京兆尹才是。”“审不出?“谢闻铮被这话一刺:“你是觉得我无能?”“这与能力高低无关,此事我心中已有猜测,绝非你我之力可以解决。“江浸月凝视着他,语气带上了担忧:“谢闻铮,你近日行事,怎么愈发急躁冲动了?你早已不是孩童,当知分寸。”
“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谢闻铮猛地逼近上前,几乎是低吼出声:“可你呢?”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江浸月下意识后退。
然而下一刻,谢闻铮竞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入怀中,随后竞控制不住,低下头,狠狠覆上她微凉的唇瓣。
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尽数宣泄。江浸月瞳孔一缩,猛地回神,狠狠咬下一口,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一旁的卫恒和琼儿,皆是目瞪口呆。刚刚那一幕,是幻觉吧?小侯爷何时竟变得如此孟浪?
谢闻铮抬手,指腹擦过下唇,抹去一丝渗出的血痕,他看着江浸月,眼神带着一股偏执的热意。
“疯子。“江浸月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决然转身,快步离去。登上马车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兖王府的马车竞还停在不远处,而此时,车帘微掀,明珩正望着她,似笑非笑,似乎刚看完一场好戏。但此时,她心乱如麻,已无暇他顾,即刻吩咐车夫启程。巡城司内,谢闻铮僵立原地,许久未动。
“小侯爷。”卫恒小心翼翼地靠近:“您……还好吗?”谢闻铮骤然回神,捂住心口,压抑住那翻涌的情绪,然后伸出手,“啪"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小侯爷…”卫恒被惊得一愣。
“我刚刚是不是鬼上身了。"脸颊和嘴唇,都是火辣辣的疼,想到江浸月刚刚的眼神,谢闻铮的语气带上一丝懊恼。
“嗯……“大概是,色鬼。卫恒感到有些头大。“小侯爷,事已至此,你先冷静一会儿,属下先去把那些贼人关押回去。”谢闻铮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呼出,终是将那些话听了进去:“那些人,按规矩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