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杀了皇后!”“太后莫要多想。"素秋劝道,“奴婢继续查一查薛桂与魏杉的关系。”孟冬道:“这些日子娘娘可还要见魏杉?奴婢瞧着魏杉不善,满嘴胡言,说不定他才是图谋不轨之人。”
“见他做什么!他先前还说那名江南女子今日入宫来,可也没见着人。”素秋道:“晨间陛下下令,严查出入宫的车架,就连装菜的木桶都挨个打开查探,听闻那女子险些暴露,侥幸逃脱。”“罢了,哀家现在也不想见她。"玉如眉忽然想起什么,肃声道,“看好魏杉,一切水落石出前,决不能让他乱跑。”若是叫皇帝知道她私藏了个假死之人,后果不堪设想。云济楚回到紫宸殿,作画坚持不到一刻钟,开始翻找。不似昨日那般拘束,她打开桌旁多宝盒,敞开橱柜,仔细查找。对于赫连烬的伤口,她有些推断。
首先,定是自伤。
其次,近几日不曾再伤,不然不会血气轻微几不可闻。最后,前几日必定大伤过,不然不会这些天了还未好利索。他究竟为了何事?
他不痛吗?
哗啦一声。
一张玄色锦缎裹着的东西洒落在地。
这本藏在多宝格深处。
云济楚蹲下身,掀开锦缎。
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碟,旁边散落着几支毛笔。似乎已经沉寂许久,那几支笔的毛不曾清洗彻底,残留着淡淡红色痕迹。应该是许久没人用了。
用来批阅奏折的朱砂?
云济楚捡起一支仔细观察,这才发现,毛笔的笔杆精致,雕刻的图案竞然不是梅兰竹菊,更非峰峦险峻、渔舟唱晚等文人之意象。而是团圆之月,月下鸳鸯相依。
心里攀上不好的预感,她又捡起玉碟细看,只见丛丛花纹细腻,花瓣舒展昂扬,绰约多姿,是芙蓉花。
她最爱的花。
云济楚鬼使神差,抬起毛笔,凑近了毛尖仔细嗅闻。有淡淡的血腥气。
并非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