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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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蔓荆开学后忙的晕头转向，导师第二天就组织开了组会。导师给她们布置任务，规定研一的每个人先读一百篇以上外文文献，然后写一篇综述交上来，同时研一是需要正常上课的。
许蔓荆在实验室的工位紧挨着师姐周秋璐，她俩认识很久了，并且都认识聂今。
周秋璐性格非常外向,也很热心。之前选导师的时候，许蔓荆到处打听各位导师的特点，聂今就帮她拉线认识了周秋璐。周秋璐一直以为聂今是许蔓荆的男朋友,但没有直接询问求证过。这天中午周秋璐和许蔓荆去学校食堂吃饭，周秋璐说枫叶苑食堂二楼的小锅米线特别好吃，要是去晚了还得排很长的队，便赶早十一点就去了。没曾想这时候窗口前面还是有三五个人在等，周秋璐站在许蔓荆的前面，回转身来跟她说话，“哎，幸好食堂便宜，我们这种廉价劳动力真是生活艰难，不敢点一顿外卖。”
许蔓荆的导师姓简，名单字一个培。早前曾璇找周秋璐打听导师，周秋璐对他的评价是：课题会指导，论文会改，劳务费会发。这足以够矣。
许蔓荆毫不犹豫地给简培发邮件，表达来意，询问是否可以去他办公室拜访。
后来许蔓荆清理邮箱才发现她给简培发的可不可以去拜访他，发成了采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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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简培并未提起过这件事,许蔓荆只当他没有发现过。周秋璐说廉价劳动力这话一点也没错，就算是遇上了简培这种会按月发劳务费的导师，她们纯靠研究生补助和劳务费在凤州也是过的很拮据，所以大家者都在努力争学业奖学金以及国奖。
“师姐，那简老师会不会限制我们出去实习？"许蔓荆顺着周秋璐的话问。“不管吧，我看也有师兄师姐出去实习，能找着，自己又有精力就去。简老师就有个问题，他爱接横向。”
许蔓荆点头，就听进去了前半句，没听着周秋璐说的后半句重点。周秋璐有点惊讶，“你就找实习啦？这也太早了。"说着她突然余光一瞟，然后朝许蔓荆的左后方扬了扬下巴，“哎，那是不是你男朋友？”许蔓荆顺着她的方向回头，是聂今和孟薇正在吃饭。正好看到这一幕，孟薇的筷子伸到了聂今的碟子里，但看不清是她夹菜走还是夹菜给聂今。
聂今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许蔓荆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两人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互相夹过菜。
周秋璐微张着嘴，尴尬又无语，怎么会让她碰到修罗场。“不是，我和他只是朋友。"许蔓荆很坦然地说道。既已决定分道扬镳，那就绝不拖泥带水。
但没想到聂今竟也看见了他俩，很快走到了她们排队的队伍旁边。“好久不见。”聂今先开口打了招呼。
的确好久不见了，自从聂今去香港之前，两人在病房见了那一面，后面就再也没见过了。
看他这副无事人的样子，好像这一两个月他们之间的疏离没有发生过，许蔓荆很想刺愣他两句，但她憋住了。转而许蔓荆笑意盈盈地回道：“是好久不见了，读研比本科忙太多了。”
“你弟最近…"聂今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眼神扫过周秋璐。“恢复中。你快去吃饭啊，还有人等你。"许蔓荆神色如常，也没有再朝孟薇那边看。
“蔓荆，你要有空，我们谈谈。”
未待许蔓荆回复，窗口的阿姨先喊开了，“后面的同学要点什么？先点单，取号等餐。”
周秋璐听到这声，一下子窜到前面去了，免得自己等下成为被殃及的无辜。没想到周秋璐过去，许蔓荆也跟过去了。两人在窗口点菜，聂今就静静地等在旁边。
点好单在旁边等，周秋璐也好奇，忍不住朝刚和聂今坐着一起吃饭的女孩子那边看过去，发现她也在朝这边张望，而且眼神不太友善。周秋璐用胳膊戳了一下许蔓荆，压低声音说道：“你去谈吧，等下你们三个人在食堂打起来，被拍下来了，我怕上头条。米线我给你端。”许蔓荆被她说的话逗乐了，还真挪步至旁边，和聂今聊了几句。“谈吧。”
“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许蔓荆微微讶异，这一次聂今竞然直接开问，以往总是含糊其辞，一文多义。现在听他的语气，他还是有质问的意思在。“本身也没有一起，不存在界限的问题。但我俩作为异性朋友，确实需要保持距离，对我俩将来各自的感情生活也是尊重。”“蔓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前面做那么多干什么？我俩之间的感情你我都心知肚明！"聂今说着还有点激动了。许蔓荆抬头迎上聂今的眼神，“我清楚但又不太清楚，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她的眼神十分笃定，聂今直至此刻心心里才有了害怕，突然意识到事情失去了他的掌控。
聂今伸手欲抓住许蔓荆的手，许蔓荆先一步躲开了，看着失态的聂今，她又说道：“以前我想你直接表明心意，我想我们的关系明朗，但那个时间点过去了。时间错位就是感情错位。”
“既是错位，为什么不能纠正？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你总不能莫名其妙判我是死刑。”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许蔓荆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