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服务员说了一句“上菜”。赵绪京坐下后,没先开口说什么,拿起服务员倒的茶喝了一口。许蔓荆也跟着端起茶抿了一口,“你都点好菜了。“她莫名尴尬地没话找话。“董助理点的。”
董蔚经常负责赵绪京的商务宴请,对点菜这门学问有所研究。昨天她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问了赵绪京是否有什么需要特殊注意的。赵绪京轻描淡写一句话,“环境安静点,要谈事。”董蔚其实想问人数和忌口,都咽回去了。正要出去,就听见赵绪京又补充道:“就两个人,清淡点。”
许蔓荆唔了一声,她忘记他有助理处理这些杂事。“手上的伤口好了吗?“赵绪京打量了一眼许蔓荆放在桌上的手,那只手臂已经没有贴敷贴了。
“好了,就是还有点疤痕没散。“许蔓荆听他问,她举起手看了一眼,他不提她都快要忘记这个伤口了。
“别总是干不着调的事,又不是十几岁了。还和那个谁一起?”“苏莺,我朋友叫苏莺。"许蔓荆替赵绪京补充道。赵绪京又端起茶来喝一口,放下茶杯时,眼神又划过许蔓荆的手。她皮肤白皙,手臂上的那一小块红色的疤很是显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会伤到这里。
“赵叔叔,您说吧,您考虑的怎么样?“许蔓荆无暇顾及这个伤口,只想知道他的答案。
未待赵绪京回答,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了。“赵总,需要上酒吗?“服务员上完菜后询问。“不了,普通吃顿饭。”
赵绪京没有给许蔓荆布菜,但他示意许蔓荆先吃,他才动筷子。两人静默地吃了几口,赵绪京忽然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个条件。”许蔓荆抬头,“您说。”
“和我结婚。”
“啊?“许蔓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商人,不做无意义的付出。”
许蔓荆在最开始以为最多就是委身,但结婚那性质完全不一样了。“结婚…您在开玩笑吗?您不是和柳文瑟在一起吗?"许蔓荆觉得自己此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他的条件怎么会是这个。“我会开玩笑吗。我帮你,如果按你口中的协议,我们都很难为对方立保证,它起不了约束作用。另外我目前是单身状态。”“真结还是假结?"许蔓荆还是觉得离谱。“假结是糊弄你还是糊弄我?”
“那将来离婚怎么处理?“许蔓荆脱口而出。赵绪京的一双黑眸盯着许蔓荆,许蔓荆从他眼睛里只看出了深不可测,她当然要为她的将来考虑,不能只图解决眼前的事情。多了一段婚史,对谁都不好。
“我的财产我做财产公证,至于你,目前没有资产,将来有了那也就是我们正要一起努力的目标,该怎么分就怎么分。“赵绪京说得一清二楚,许蔓荆被他那句目前没有资产伤到了,倒也不用如此奚落她。“那夫妻的其他义务呢?”
“不用履行。”
从包厢的落地窗可以眺望到凤州城的一条江流,江面上有轮渡缓缓前行,自高处看江面上的每一只轮渡都渺小无比。就像人也是,在长河里漂浮沉沦,恍惚一生。没有人总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决定,情绪和面对现实主宰了大部分时候的决策。
“好,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