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长杨瑾打退了来袭的邪派中人,怎么今天消息就突然变了?”
被她按住的那人是个身形高大的汉子。
见到有人冲到面前,他先是一惊,刚想推开来人,发现眼前之人只是个惊慌的少女后,他的脸色却缓和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姑娘你先别着急。“那汉子拂开她的手,问道,“姑娘,敢问你可是家在月岭,或是有亲朋好友在那里长住?”
“我确实是从月岭来的……"沈听絮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追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汉子听了此话,眼中怜悯更甚,叹气道:“姑娘,在下不敢欺瞒你。因为识得几个字,知事院出告示的时候,在下也好奇去看了两眼,这月岭城全城尽列的消息,也是从告示中看来的。”
听了这话,沈听絮眼前眩晕得更加厉害,对方既然搬出了知事院的名头来,便说明这个消息一定是真的,根本没有谣传的可能。“知事院的告示…“沈听絮喃喃重复。
“至于之前所传,月岭知事长暂时击退邪派中人的消息,这其实也是真的,但这些邪派中人受挫之后,蛰伏了一阵,却再次卷土重来了。这次月岭城的惨案据说便是他们做的,唉,有这份毅力,为何不用在正道上…”这大汉还在絮叨着抱怨,对面,沈听絮的身形晃了晃,呆滞的目光忽然微微一动。
接着,她再也不管身旁众人的劝慰和挽留,一甩袖子,便转过身用最快的速度朝门外跑去。
她去的是知事院的方向。
她要亲眼看一看那张发布月岭城覆灭消息的告示!江城知事院距离这家小客栈并不算近,但沈听絮激愤之下,将轻功运到了极致,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知事院的门口。各地知事院的布局大同小异,门外便是一排告示栏。此时,“姜婉”的通缉令还高高贴在上面,但沈听絮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次匆匆出门,她甚至连帷帽都没有戴。
抬起头来,只见告示栏最显眼的地方贴着一张巨大的白纸,纸上的墨迹还未彻底干透。
上面写着:
敬告江城民众,近日西方邪派活动越发猖獗。五月十一日左右,栖霞境内的月岭城因受到邪派人士突袭,全城百姓为邪法摄走魂魄,皆已生机断绝而死。
月岭知事长杨瑾、理事院首席书记周玉玲、司法厅厅正潘紫虹等官员,于邪派来袭之时拼死阻拦,皆已阵亡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