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未来大道。如今师兄云游未归,弟子入门尚浅,境界低微,不敢擅作主张,损及灵根根本。此事……关系重大,恐怕还需等师兄回山之后,由他亲自定夺为宜。”
赵景真颇为赞许瞥了林照一眼。
年纪小,天赋高,处事又沉稳圆融,懂得借势而为,不失分寸,比他那师兄更懂得如何在宗门规矩与人情世故间周旋。
神仙台传到他手里,倒也不错。
他淡淡颔首接话:
“恩,此言有理,魏晋对这棵老松确实看得紧,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生死擂台之事,具体细节还需与各脉长老商议,你既已回山,明日可来自祖师堂一趟,一同参详。”
赵景真说完,脚下微动,那柄莹白飞剑再次无声无息地浮现,托住他矮小的身形。
“是。”林照躬敬行礼。
莹白剑光载着山主,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云海,消失在山峦与风雪之中。
林照直起身,望着赵景真消失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
袖口中,白铄似乎也放松下来,传来细微的波动。
林照转身走回室内,看了一眼袖子,失笑摇头:
“先修行吧,正阳山和风雷园的那些恩怨情仇,说到底,与我的干系也不算太大,见一见那位十境最强剑仙的风采,便算圆满了。”
大隋王朝边境。
一道明亮的剑光自空中坠下,落在一处山谷里。
剑光散去,曹峻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从剑光里走出。
他先是抬眼望了下北方天际,撇了撇嘴,咕哝道:
“飞得倒是挺快,赶着投胎啊……”
他低下头,用脚踢了踢瘫倒在他身前的身影。
这是一名面容年轻的练气士,正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鲜血。
年轻人面容苍白,眼神中充满惊惧与不甘。
曹峻蹲下身子,抽出腰间的佩剑,用冰冷的剑鞘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微笑道:
“喂,我说……那个姓林的怪物也就算了,人家好歹是神仙台嫡传,魏晋师弟,老子打不过认栽。”
“可你一个刚刚突破观海境,连飞剑都还没御稳当的小家伙,是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对我一个金丹剑修动手?”
“怎么,你们正阳山现在胆子都这么肥了?还是觉得我曹峻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原来,曹峻还是听从曹曦的话,悄悄尾随林照。
他虽在林照手下吃过亏,但毕竟是实打实的金丹境剑修,无论是御剑速度还是神识感应范围,都远在林照之上。
只要他刻意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隐匿气息远远吊着,跟踪起来并非难事。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姓林的竟然也被另外两人盯上了。
更让曹峻火大的是,这两个家伙在发现他之后,非但没有回避,反而以为他是软柿子,竟敢主动对他出手!
“我飞得比那姓林的慢,是因为我怕靠太近被他那变态的感知发现,那家伙连阴神都他娘的练出来了!你们还真以为是我曹峻修为不济啊?”
他越想越气,又用剑鞘拍了拍那年轻练气士毫无血色的脸。
见对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用愤恨的眼神瞪着自己,不由得更加郁闷。
曹峻站起身,走到山谷另一侧。
那里同样躺着一名正阳山剑修,伤势更重,已经昏死过去。
曹峻踢了踢他,语气带着几分“苦口婆心”
“说实话,你们两个蠢货,真该好好谢谢我。”
“要不是我提前把你们拦下来,就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和毛毛躁躁的跟踪手法,再跟下去,绝对会被前面那小子发现。到时候,你们觉得是落在我手里舒服,还是落在他手里更‘痛快’?”
见这人也是毫无反应,曹峻不由仰天长叹,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啊?正主是前面那小子,是你们正阳山恨得牙痒痒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去杀他,去啊!咱们本来都是一起偷偷跟着他的‘同道中人’,你们不对他出手,反而先对我这个‘路人’亮剑?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一道红光闪过,一只皮毛火红、眼神灵动的狐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曹峻的肩膀上。
它用爪子梳理了一下毛发,口吐人言,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啧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正阳山这帮剑修的脑子,怕是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半斤对八两,乌龟笑王八。”
曹峻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屈指一弹,一道细微剑气迸发,直接将那红狐从肩膀上弹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狼狈落地。
“滚蛋!少在这说风凉话!”
曹峻骂了一句,但脸上的郁闷之色更浓。
他看着地上两个半死不活的正阳山剑修,又抬头望了望早已不见林照剑光踪迹的天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本是跟踪者,现在反而成了“护道者”?还顺手帮林照清理了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