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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秣马厉兵(1 / 3)

民国二十西年 南京

1935年的仲夏。酷热难当,蝉鸣聒噪。程廷云终于从繁重的公务中暂时抽身,为人生中另一件大事做准备——与沈疏桐的婚礼。

沈疏桐己从广州来到南京,在父亲的安排下暂住于秦淮河畔的一处幽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出落得更加温婉沉静。一身素雅的月白旗袍,衬得她肌肤胜雪。那双清澈的褐色眼眸,在看到程廷云风尘仆仆推门而入的瞬间,漾起了水光,饱含着思念、欣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慕白”她轻声唤道,声音有些哽咽。

程廷云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五年漂泊的孤寂、改革路上的艰辛、对家国命运的忧思,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抚慰。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疏桐,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

婚礼定在七月初七,中国传统情人节,地点选在南京励志社大礼堂。这既是程沈两家联姻的盛事,也是军政界的一次重要社交活动。婚礼筹备由程翰章和沈次长(沈父在1930年投身政界,在财政部任职)亲自操持,极尽体面。礼堂内外布置得庄重典雅,鲜花簇拥,红毯铺地。巨大的“囍”字高悬,下方是程廷云一身笔挺的陆军少将礼服和沈静秋身着苏绣龙凤褂的巨幅婚纱照。

婚礼当日,南京城冠盖云集。蒋中正、宋美龄虽未亲临,但派人送来了丰厚贺礼和亲笔题写的“佳偶天成”贺幛。军政部长何应钦担任证婚人。陈诚、顾祝同、钱大钧等中央军要员,悉数到场。程翰章的旧部故交、东南实业界的巨子,沈次长的财政部同僚,济济一堂。黄埔同窗中,陈赓、蒋先云(后来投身革命,加入红军)等远在苏区无法前来,但也差人发来贺电。杜聿明、关麟征等人则盛装出席。王耀武、张灵甫等新锐军官更是作为男方的“伴郎团”,精神抖擞地维护着秩序。德国顾问团总顾问法肯豪森上将也身着礼服,带着几位主要顾问出席,成为婚礼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礼堂内,管风琴奏响庄严的婚礼进行曲。沈疏桐挽着父亲沈次长的手臂,缓缓步入礼堂。她头戴镶嵌珍珠的凤冠,身披曳地的苏绣霞帔,妆容精致,眉目如画,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宛如一朵盛开在战火边缘的幽兰,美丽不可方物。程廷云身着笔挺的墨绿色陆军少将礼服,胸前挂满勋章,将星闪耀。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深邃,凝视着向他走来的新娘,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承诺。

在何应钦的主持下,两人依照传统仪式,拜天地、拜高堂(程翰章夫妇、沈次长夫妇)、夫妻对拜。当程廷云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戴在沈疏桐无名指上时,他低沉而坚定地说:“疏桐,烽火连天,此生许国,亦许卿。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沈疏桐眼中泪光盈盈,用力点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顺逆,永不相负。”

礼成瞬间,掌声雷动。镁光灯闪烁不停,记录下这对璧人最幸福的时刻。宾客们纷纷上前道贺。何应钦笑容满面地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法肯豪森用生硬的中文祝福:“程将军,沈女士,幸福!愿和平降临你们的国家!” 王耀武、张灵甫等部属则敬礼高喊:“祝处座、夫人百年好合!”

婚宴设在中央饭店。中西合璧的盛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然而,在这喜庆的表象下,战争的阴影无处不在。宾客们的交谈,总是不自觉地滑向华北日益紧张的局势、日寇的步步紧逼、以及“剿共”战事的进展。程廷云和沈疏桐穿梭于宾客之间敬酒,接受着祝福,也感受着空气中那份沉重的忧虑。

趁着间隙,程廷云带着沈疏桐来到露台稍作休息。夏夜的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远处城市的灯火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程廷云脱下军装外套,披在沈静秋肩上。

“累吗?”他轻声问。

沈疏桐摇摇头,靠在他肩头,望着璀璨的夜空:“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累。”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坚定,“慕白,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学护理,就是想有一天,能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为受伤的将士们做点事。我不想只做一个在后方等待的花瓶。”

程廷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妻子的手:“疏桐,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就有无穷的力量。只是…前路艰险,烽火无情,我实在不忍”

“我们是夫妻,”沈疏桐打断他,抬头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自当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就像当年在黄埔,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为这个国家冲锋陷阵,我就为你守护袍泽的生命。这就是我的选择。”

程廷云深深动容,将妻子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刻,家国情怀与儿女情长紧紧交织。他送给沈静秋的新婚礼物,是一把精巧的勃朗宁1906袖珍手枪(“掌心雷”)。“疏桐,保护好自己。”他低语。沈疏桐则回赠他一块亲手绣着青松白鹤图案的手帕和一支崭新的派克金笔:“愿君如松柏长青,挥毫定乾坤。”

当宾客散去,喧嚣归于平静。新房内,红烛高燃。程廷云轻轻揭开沈静秋的红盖头。烛光映照下,她的脸颊绯红,眼波流转,美得惊心动魄。所有的疲惫、压力、忧虑,在这一刻都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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