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姐在哭,就是弟弟在哭,不是给姐姐喂米糊,就是给弟弟换尿片,沉砚一个头比两个大,看上去造孽得很。
有时候,那些病人还会帮沉砚带孩子,哄孩子。
“沉医生,你再给他们找个妈吧,没妈的孩子真不行。”
“沉砚啊,过日子嘛不要挑,我给你介绍个会过日子的,马路台有个寡妇,四十五岁,你要是点头,我明天就给你带来。”
“去去去,沉砚一表人才的,又是医生,黄花闺女都找得到呢,我赶明儿给你带个十八岁的女子来,好得很,就是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走路有点怪,但照看孩子做家务都没问题。”
沉砚无语,看来带着两个小孩子的自己,是真的很难找了。
那年月的农村,两个小孩子就是两张口,又要十多年才能成为劳动力,就算沉砚个人条件再好,条件好的姑娘都不可能来扶贫。
况且,沉砚现在的收入,虽然比地里刨食的好点,但三个人吃,哪里还有剩的?
但沉砚并不着急找媳妇,自己是重生的人,知晓天机,胸有锦绣,岂会一直郁郁久居他人之下,等自己缓口气后,生计总会变好的。
不过,现在给孩子找个照看的人还是很迫切的,被两个孩子缠身的自己,就是想坐下来写小说投稿的时间都没有。
1983年,想要在农村挣钱,写作投稿是沉砚能想到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