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澹台凝霜别过脸去,发间银铃随着颤抖的肩膀轻响。她盯着窗棂外的雨幕,想起那些被鲜血浸透的往昔,声音突然冷得像冰:"到时候抱着我的尸体,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她感觉到腰间突然收紧,萧夙朝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
雨势愈发磅礴,檐角铜铃在风里撞出破碎的声响。澹台凝霜挣开萧夙朝桎梏,指尖抚过鬓角几缕银丝,忽然轻笑出声:"且不说你抱着我的尸体会不会绝望——萧夙朝,我已经老了。"话音未落,掌心突然被温热的唇吻住,萧夙朝染血的指腹擦过她眼角细纹,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呸呸呸!"他突然将她手腕拽进怀中,暗金凤目掠过她颈间红痕,"老什么老,你才二十六。"染血的龙袍蹭过她腰间软肉,"没听过''岁月从不败美人''?在朕眼里,你永远是那年上元节,在宫墙下提着兔子灯回头的姑娘。"
"再美也抵不过岁月。"澹台凝霜别过脸,瞥见案头空了的螺钿妆奁,"我护肤品没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却在触及萧夙朝含笑的目光时又冷硬起来。
"朕给买!"萧夙朝猛地起身,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仍固执地将她圈在怀中,"西域进贡的雪蛤膏、南海鲛人泪,明日便摆满龙涎宫!"话音未落,殿门吱呀推开,青篱捧着药碗战战兢兢立在门槛处。
"那行,你喝药。"澹台凝霜突然挣开他,接过药碗时瞥见萧夙朝瞬间皱起的眉峰,"青篱刚煎好的,去腐生肌最是管用。"
"苦"萧夙朝盯着黑沉沉的药汁,喉结不安地滚动。却见澹台凝霜突然俯身,发间银铃扫过他鼻尖,温热呼吸拂过耳畔:"我怕苦还有那么一说,你也觉得苦,说不过去了吧?"她指尖划过他绷直的下颌线,"当年征战北境时,你可是生嚼过带毒的止血草。"
"朕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喝药就说苦了。"萧夙朝突然握住她手腕,暗金眸子泛起涟漪,"原来这药,当真能苦到心里去。"他顺势往床榻倒去,却在触及软垫时狡黠一笑:"你喂朕,你应该消气了。"
"想得美!"澹台凝霜扯下他腰间鎏金嵌玉的蟒纹带,冷笑着将他双手缚在床头。药碗凑近时,她指尖掐住他下颌,看着萧夙朝被迫仰起的脖颈上凸起的青筋,"赶紧喝,不喝还打你。"黑褐色药汁顺着唇角流下,在龙袍上晕开狰狞的痕迹。
"谁能把朕只知道撒娇的娇软美人还给朕啊"萧夙朝舔去唇边药渍,望着她转身时飞扬的广袖,突然笑得咳出鲜血。窗外电闪雷鸣,将他眼底翻涌的爱意,映得比朱砂还要浓烈。
窗外暴雨如注,殿内烛火在狂风中摇曳,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映在蟠龙柱上,恍若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萧夙朝望着澹台凝霜冷艳的侧脸,心底泛起丝丝酸楚,"霜儿……"他刚开口,便被一片温热堵住了唇。
澹台凝霜的吻来得突然,带着几分霸道与倔强。她的指尖轻轻扣住他的后颈,青丝垂落,在两人之间织就一道朦胧的屏障。萧夙朝先是一愣,随即闭上眼,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紧紧贴向自己。这一吻,像是积蓄了许久的情愫,在唇齿交缠间肆意流淌。
良久,澹台凝霜猛地推开他,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别嚎了,鬼哭狼嚎的。"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眼底炽热的目光。
萧夙朝伸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朕想看你撒娇。"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期待。
澹台凝霜轻叹一声,解开他手腕上的腰带,动作轻柔地重新系回他腰间,"睡吧,梦里什么都有。"话音未落,却被萧夙朝翻身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带着丝丝灼热,"睡觉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我撒娇。霜无奈地妥协,声线放软,"老公~"尾音轻轻上扬,却带着几分刻意。
萧夙朝挑眉,显然不满意,"敷衍。"
"萧夙朝!!!"澹台凝霜瞪圆了眼,作势要踹他,却被眼疾手快的萧夙朝一把按住双腿。他的大手覆在她柔软的大腿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还想踹朕?"
"你放开我!"澹台凝霜挣扎着,趁机吐槽道,"你太重了,赶紧减肥,看你的腹肌都松垮成什么样了!"话音刚落,便对上萧夙朝危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