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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充满暴戾的承宠(2 / 4)

要的,从来不是她的顺从,而是将她彻底打碎,再按照他自己的心意,重塑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模样。

帐幔低垂,拢着一室沉闷的空气。澹台凝霜蜷在锦被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被褥上的暗纹,喉咙干得发疼。听见萧夙朝走近的脚步声,她没像往常那样瑟缩,反而缓缓抬起眼。

那双曾含着狡黠与灵气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雾,眼尾泛着长期被折腾出的红,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得像片羽毛:“又疼……”她顿了顿,声音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还饿……要抱抱。”

萧夙朝的脚步顿在榻边。他看着她露出的一截肩膀,上面还留着昨夜的齿痕,淡粉色的,像朵病态的花。方才处理奏折时攒下的戾气不知何时散了,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情绪,像被温水浸过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锦被里捞出来。动作竟难得地放轻了,生怕碰疼她身上的伤。澹台凝霜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微凉的龙纹锦袍,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来,”萧夙朝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抱抱哥哥的乖宝儿。”

怀里的人似乎被这声“乖宝儿”安抚了,睫毛颤了颤,没再说话。他低头看了眼她苍白的小脸,对着殿外扬声吩咐:“江陌残。”

守在殿外的江陌残立刻应声而入,躬身行礼:“奴才在。”

“传膳来,”萧夙朝的目光没离开怀里的人,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却特意补充了句,“要些软和的,炖得烂些。”

江陌残愣了一下,随即恭声应道:“喏。”他悄悄抬眼瞥了眼榻上相拥的两人,见澹台凝霜埋在陛下怀里一动不动,身上的锦被滑落处露出斑驳的痕迹,终究没敢多看,躬身退了出去。

殿内又恢复了安静。萧夙朝抱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似乎是累极了,竟在他怀里打起了小盹。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眼神偏执依旧,却多了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想要将她护在羽翼下的念头。

御膳房的效率很快,没多久,清淡的粥品和几样精致小菜便由内侍捧着送了进来。萧夙朝没叫醒怀里的人,只是抱着她,耐心地等她醒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耗,慢慢将这只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的小兽,彻底养在自己的囚笼里。

殿外传来江陌残轻缓的脚步声,他躬身立在寝殿门口,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您要的人都在正殿侯着了。”

萧夙朝正用银匙舀着温热的燕窝粥,一点点喂到澹台凝霜唇边。闻言,他眼皮都没抬,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再去备几个刑具。”

“喏。”江陌残应声退下,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榻上的景象——陛下指尖捏着匙柄,动作耐心得不像他自己,而那位被宠得脱了形的姑娘,正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粥食,侧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被吻得泛红的唇瓣透着点生气。

一碗粥见了底,萧夙朝又取过蜜饯递到她唇边。澹台凝霜含住那颗软糯的梅子,才慢慢找回些力气,睫毛颤了颤,算是彻底醒了。

他替她擦了擦唇角,忽然开口,语气像在说件寻常事:“想不想看上官家是怎么死的?”

澹台凝霜握着锦被的手指猛地收紧。她抬眼望他,眼底掠过一丝惊疑:“是康铧国的那个上官家吗?”

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的脸颊,笑意里带着几分冷冽:“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敢动秦家的上官家?”

澹台凝霜怔住了。母族秦氏满门被灭的旧事,是她心口不敢触碰的伤疤。她知道凶手是上官家,却碍于两国邦交和自身势单力薄,只能将恨意压在心底,从不敢奢望能讨回公道。

见她出神,萧夙朝忽然收了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语气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乖宝儿答应哥哥,以后去哪儿、到哪玩儿,都跟哥哥说好不好?”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别再让哥哥找不到你,也别再想着自己扛事,嗯?”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他独有的龙涎香。澹台凝霜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又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禁锢与掠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真乖。”萧夙朝立刻笑了,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像是在奖赏,又像是在盖章确认所有权,“哥哥带朕的乖宝儿看戏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裹上厚厚的狐裘披风。走出寝殿时,正撞见江陌残领着内侍抬着刑具往正殿去——烙铁泛着骇人的红光,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他的乖宝儿太心软,太循规蹈矩,学不会睚眦必报。没关系,她不敢做的,他替她做;她讨不回的血债,他替她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偏殿的暖炉烧得正旺,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听着正殿隐约传来的铁链声,忽然嗤笑一声。她抬眼睨着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前的龙纹刺绣:“哥哥这话可就错了。”

萧夙朝低头看她,眉梢微挑。

“你那些阴私手段,当初还是人家手把手教的呢。”她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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