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喜临门,与往日自是不同了。”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萧恪礼的腿,“只是不知,睢王殿下的腿伤,又该如何清算?”
这话显然是想将战火引到荣乐身上,暗指定国公府靠算计上位。殿内霎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落在萧恪礼身上。
萧恪礼却只是慢条斯理地用银签挑着鱼刺,语气平淡:“本王的腿伤,是定国公世子一人之过,与荣乐姐姐有何干系?又与定国公夫妇有何关联?”他抬眼看向丞相,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本王倒是觉得,定国公能将女儿教导得进退有度、登得上大雅之堂,想必对自家世子也是恩威并施、悉心教导,断不会像某些人家,求亲不成便在宴乐宫哭闹撒泼,失了体统。”
这话既撇清了荣乐,又暗讽了容雪儿,怼得丞相脸色发青。
萧尊曜适时挑眉,用公筷夹走萧恪礼盘里最肥美的那块鱼腹肉,转头放进荣乐面前的白瓷碟里,声音清朗:“丞相大人有闲工夫编排定国公府,不如先教教自己的女儿如何止了哭闹。”他看向荣乐,语气柔和了几分,“荣乐别管这些,鱼刺孤已剔干净了,你尝尝。”
萧恪礼眼睁睁看着自己碗里的鱼肉被抢走,哀怨地瞪了亲哥一眼,却也只能认命。他拿起一只清蒸虾,剥得干干净净,递到萧尊曜面前,算是无声的抗议。
谁知萧尊曜瞥了一眼,皱眉道:“戴着手套剥虾剔鱼刺,太脏了。”他将虾仁推回去,“这个你自己吃吧。”
萧恪礼气得差点把虾仁扔他脸上,最终却只能愤愤地塞进自己嘴里——罢了,谁让他是太子呢。
荣乐看着兄弟俩拌嘴,又看了看碟子里的鱼肉,脸颊微红,小口吃了起来。鱼肉鲜嫩,带着淡淡的酒香,正如太子方才的语气,温柔得让人心安。
丞相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哭闹不止的女儿,又看看定国公府那边的和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只能强行按住容雪儿,在众人的目光中狼狈落座。
殿内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丝竹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明白,定国公府的荣乐郡主,已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人选。而这场生辰宴,不仅是两位皇子的生辰庆典,更成了一段姻缘的宣告,在宫墙深处,落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