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水声,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咱们开始吧。”
澹台凝霜的指尖在湿滑的衬衫纽扣上顿了顿,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映着她的影子,也藏着汹涌的欲望。她咬了咬下唇,缓缓将衬衫从肩头褪下,露出里面那件香槟色的真丝吊带。薄如蝉翼的料子被水汽浸得半透。
“嗯。”她的回应轻得像叹息,尾音却被水汽裹得发颤。
萧夙朝的大手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轻颤。“用这儿,”他的指腹轻轻碾过,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去抹沐浴露,把朕伺候好了,朕才疼你。”
澹台凝霜的脸颊在水汽中愈发绯红。她伸手挤了些沐浴露在掌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泡沫抹在胸前。做完这一切,她仰头望了望萧夙朝,然后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将带着泡沫的柔软轻轻贴上他结实的胸肌。
她试探着上下动了动,泡沫随着动作蹭得他满身都是,带着清甜的香气在水汽中弥漫。“这样吗,哥哥?”她抬眼望着他,长睫上沾了细小的水珠,眼神里带着点羞怯,又藏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萧夙朝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泛红的眼角,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柔腻触感,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他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指尖穿过被水濡湿的发丝,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嗯,真聪明。”
“乖宝儿,继续。”他加重了语气,尾音拖得绵长,带着不容错辨的鼓励,“乖。”
水流还在哗哗作响,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将两人紧紧裹在其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温热的水汽里交织成暧昧的乐章。
浴室里的水汽早已浓得化不开,花洒“咔哒”一声被关掉,哗哗的水流声骤然停歇,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在寂静中起伏。
萧夙朝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灼热。他弯腰将瘫软在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澹台凝霜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肩窝,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脊背,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可那副累得指尖发颤的模样,分明是被折腾狠了——方才在水流下,她不知被他翻来覆去疼爱了多少回,到最后连撒娇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软糯的呜咽,偏偏那双眼睛还水光潋滟地望着他,勾得他心头的火一次次烧起来,哪里肯轻易停手。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泛红的眼角,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方才两个小时,这小丫头嘴上说着累,身子却软得像水,被他吻得动情时,指尖会无意识地抓着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被欺负得狠了,就往他怀里缩,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哼唧着喊“哥哥”,那声音软得能把人的骨头都化了。分明是她先勾着他,用那柔腻的肌肤蹭他的胸膛,用带着水汽的眼尾瞟他,到头来却累成这副模样,倒像是他欺负得太狠了。
他抱着人走出浴室,将她轻轻放在铺着柔软浴巾的大床上。澹台凝霜“嘤咛”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萧夙朝拿起旁边的干毛巾,慢条斯理地帮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颈侧,惹得她轻轻一颤。
“累了?”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事后特有的沙哑,眼底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
澹台凝霜没睁眼,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应答,像只被喂饱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气息里,很快就泛起了困意。萧夙朝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才是他想要的,把他的乖宝儿护在怀里,疼到她离不开,爱到她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窗外的夜色正浓,而室内的温情,才刚刚开始漫延。
萧夙朝擦头发的动作放得更轻,生怕扰了怀中人的睡意。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水汽的吻,然后起身去拿吹风机。
暖风“嗡嗡”地响起,他用指尖拨弄着她的长发,温热的风一点点将发丝吹干,留下淡淡的清香。澹台凝霜在半梦半醒间哼唧了两声,往他腿边又靠了靠,像只依赖主人的小兽。
萧夙朝关了吹风机,房间重归寂静。他躺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指尖描摹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再到那被吻得微微发肿的唇瓣,眼底的宠溺浓得化不开。
“小没良心的,”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叹息,“折腾了这么久,倒先睡熟了。”
话虽如此,手臂却收得更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馨香,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让他安心的气息。白天在海底捞的烦躁、酒吧里的不快,此刻都被这怀里的温软彻底抚平,只剩下满心得意与踏实。
他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丫头,总是有本事让他失控,也有本事让他瞬间柔软。刚才在浴室里,她明明累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只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喊“哥哥轻点”,那模样又乖又惹人心疼,偏生勾得他想把她拆吞入腹才甘心。
萧夙朝吻了吻她的发顶,闭上眼睛。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在调整舒服的姿势,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