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的青丝间,并非爱抚,而是带着掌控与惩罚的力道,固定住她的后脑。往前一送,突破了那温柔的桎梏。
“呜……” 美人儿猝不及防,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眼角瞬间逼出泪花,却更添几分摧折的艳色。
“今日这般听话,”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碾磨出来,带着灼热的气息和冰冷的质询,“朕该……如何赏你?”
话音未落,他已不容她有任何喘息或辩解的余地,不再是享受侍奉,而是彻底的征服与掠夺。他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精心维持的乖巧假面撕得粉碎,要将她隐藏的一切,连同她的颤抖、她的呜咽、她所有细微的反应,都逼出来,榨干,吞噬殆尽。
失控的边缘,是更可怕的掌控。他眼底的黑暗翻涌着,今夜,注定不会轻易了结。他的“疼爱”,才刚刚开始。
萧夙朝胸中那股横冲直撞的暴戾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最爱的女人,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高声对她说话都舍不得的女人……竟然敢背叛他?那假山后的身影,衣袂交叠的瞬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眼底最深处。滔天的怒火混杂着被背叛的剧痛,让他每一个字都浸着冰碴:
“背着朕见谁了?”
她垂下眼睫,手指绞紧了腰间宫绦,声音轻得像蚊蚋:“没谁……”
“你何时会撒谎了,朕的美人儿?”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龙涎香混合着危险的气息沉沉压下,“需要朕说得再明白点吗?御花园,假山石后。你跟野男人见面了。”
她猛地抬头,眼底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却化为一种奇异的急切,仿佛急于撇清什么:“他不是野男人……”
这句话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轰”地一声,彻底点燃了萧夙朝。野男人?不是野男人,那是什么人?情郎?旧识?还是……别的什么?妒火与猜忌瞬间吞噬了他所有残存的理智。
“别叫朕哥哥!” 他厉声截断她未出口的称呼,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与厌恶,“你不配。”
这三个字像鞭子抽在她身上,她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我没想背叛你的,真的……萧夙朝,你信我……”
她喊了他的名字,带着泣音,像濒死小兽最后的哀鸣。若在平时,他早已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此刻,那泪水落在他眼中,却只像是心虚的伪装。
“那他是谁?” 他逼问,眼神锐利如刀,寸寸凌迟着她。
“是一个喝醉酒的太监!” 她急急道,语速快得有些破碎,“我拒绝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只是……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太监?” 萧夙朝几乎要气笑了,深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你当朕是傻子不成,由得你糊弄?御花园是什么地方,哪个不长眼的阉奴敢在那里醉酒拦你?” 他根本不信,这借口拙劣得可笑。
“那一块有监控的!”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尖锐,“你不能冤枉我!不信你去查!”
监控?她竟搬出这个。那遍布宫苑隐秘角落的“天眼”,本是他为了掌控全局、确保她绝对安全而设下的,如今竟成了她证明清白的依仗。这认知让他心口那团火烧得更加扭曲。
“江陌残!” 他猛地转身,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响彻寂静的殿宇,“去查!给朕查清楚!今日申时三刻,御花园东南假山处,所有影像,即刻调来!还有,” 他停顿一瞬,眼底戾色更深,“把内务府总管太监李德全给朕带来!朕倒要看看,他手下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冲撞皇后!”
“喏!” 阴影中传来暗卫统领江陌残毫无情绪的应答,随即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出。
等待的时间,每一息都被拉得无比漫长。殿内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只剩下澹台凝霜压抑的抽泣声,以及萧夙朝粗重而冰冷的呼吸。他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绷得像铁,袖中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方才那些失控的质问、残忍的言语,此刻如同回旋的利刃,开始隐隐割向他自己的心。若她真是无辜……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带来一阵近乎灭顶的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江陌残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枚小巧的玉符,里面储存着提取的影像记录。
“启禀陛下,” 江陌残的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清晰,敲在寂静的殿中,“今日申时三刻,御花园东南假山石径。皇后娘娘途经此处,确有一名身着低等太监服饰、步履蹒跚之人上前阻拦,动作确有冒犯之嫌。皇后娘娘随即后退避让,厉声呵斥,并未与之有任何逾矩接触。整个过程不足半盏茶时间,娘娘便快步离去。经核验,此人系内务府负责杂洒的末等太监王五,今日不当值,确系醉酒后误入御花园深处。”
顿了顿,江陌残继续道:“另外,您吩咐要找的李德全已在殿外候旨。此人……自陛下潜邸时便跟随,素以手段严苛、处事果决着称,宫中大小太监无不畏其三分。陛下命人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