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挖坑。”观测者的身体越来越凝实,他的机械关节上,开始浮现出与林夏相同的战斗伤痕,“你以为破界之笔是救赎,其实是给我递刀——毕竟,它本就是用我的基因碎片做的。”
荆棘牢笼突然变得透明,林夏看见外面的景象:新生的世界正在坍塌,阿绫和薇薇的意识被黑雾缠绕,陈雪和小雪的重组体在痛苦地嘶吼,王护士的手稿碎片正在被吞噬,那些好不容易长出的新故事嫩芽,都成了观测者身上的装饰。
“你们亲手种下了”观测者的声音从每根荆棘中传出,震得光球剧烈震颤,“我的复活仪式。”
林夏的集体意识最后看到的,是破界之笔从牢笼外伸来,笔尖对准了光球。笔杆上,所有林夏的记忆正在倒流:从多元宇宙的战斗,到基因迷宫的相遇,到图书馆的初遇,最后停留在王护士削铅笔的那个午后——阳光正好,她笑着说:“故事的魔力,在于让人相信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光球突然主动撞上笔尖。
为什么王护士的未发消息会出现在牢笼里?
破界之笔最后指向光球,是要毁灭还是救赎?
如果所有选择都是观测者的算计,那“选择的权利”本身,是不是最大的谎言?
光芒彻底爆发前,三个疑问在叙事涅盘的终章回荡。而荆棘牢笼的缝隙里,最后飘落的聊天记录上,有行新的字迹正在浮现,分不清是林夏还是观测者写的:
“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是播种者,只是别人故事里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