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谢文东同志,你是水库建设的功臣,是全县人民学习的榜样!”县长的声音充满了赞许。
谢文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台下的张彩霞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眼里却闪着泪光。
县长把一本烫金的荣誉证书和一枚黄铜色的劳模勋章递到他手里,又拿起话筒说:“谢文东同志,跟大家说几句吧!”
谢文东接过证书和勋章,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里踏实又激动。他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目光最终落在了张彩霞和念军身上,他们正仰着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我没啥文化,不会说啥漂亮话。”谢文东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洪亮,“我就知道,干活要实在,不能偷懒。就跟当年打鬼子一样,要么不干,要干就得干好。”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大声喊:“谢劳模说得好!”
“修水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劳工兄弟一起干出来的。”谢文东继续说,“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大的荣誉。往后,我还会接着好好干,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说完,他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拿着证书和勋章走下台。回到座位上,念军立刻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勋章:“爹,这勋章能给我摸摸吗?”
“小心点摸,别弄坏了。”谢文东把勋章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儿子手里。念军捧着勋章,像捧着稀世珍宝,笑得合不拢嘴。
张彩霞看着父子俩,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她想起1947年的冬天,谢文东从战场上回来,身上带着伤,怀里揣着一枚军功章。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他把军功章拿出来,心里又骄傲又心疼。
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村里一片狼藉。谢文东带着一身伤,却二话不说,带头整修村里的房屋,开垦荒地。有一次,他在地里干活时,伤口裂开了,鲜血染红了衣服,他却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又继续干活。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不管他是英雄还是农民,她都跟着他。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从战场上的英雄变成了工地上的劳模,不变的是他那股子实在劲儿和担当。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值得她依靠的男人。
大会结束后,谢文东带着张彩霞和念军,拿着证书和勋章,准备回家。刚走出大会堂,就看到村里的几个村民代表正等着他们。
“谢劳模,恭喜啊!给咱红旗村争光了!”村民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
“是啊,东子,你可是咱村的骄傲!”
谢文东笑着说:“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就是沾了大家的光。”
“爹,你看,大家都在夸你!”念军举着奖状,在人群中跑前跑后,兴奋地喊着,“我爹是劳模!我爹是劳模!”
看着儿子欢快的身影,谢文东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念军刚出生的时候,他还在部队里,没能陪在张彩霞身边。直到念军满月,他才请假回家,第一次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儿,心里充满了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愧疚。这些年,他忙着村里的事,忙着修水库,陪儿子的时间不多,可念军却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那么崇拜他。
回家的路上,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张彩霞牵着念军的手,走在谢文东身边,时不时地看他一眼。谢文东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累了吧?”他问。
“不累。”张彩霞摇摇头,“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你居然成了劳模。”
“我也没想到。”谢文东感慨道,“以前在部队里,觉得当英雄风光,能保家卫国。现在觉得,当劳模也挺好,实实在在地为乡亲们干活,看着村里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心里更踏实。”
张彩霞看着他,眼神温柔:“不管你是英雄还是劳模,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村口的老槐树下,聚集了不少村民,都是来迎接谢文东的。看到他们回来,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
“谢劳模回来了!”
“东子,快让我们看看你的奖状和勋章!”
谢文东笑着把证书和勋章拿出来,递给村民们看。大家传阅着,脸上都洋溢着骄傲的笑容。有人提议:“东子,今天是大喜事,得好好庆祝一下!”
“对,杀只鸡,买瓶酒,好好喝一杯!”
谢文东推辞道:“不用麻烦了,都是应该做的。”
“不行,必须庆祝!”村支书走过来说,“这不仅是你的荣誉,也是咱整个红旗村的荣誉。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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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谢文东只好答应下来。张彩霞带着念军先回家准备,谢文东则被村民们围着,说说笑笑地往村支书家走去。
晚上的庆祝宴热闹非凡,村民们轮番给谢文东敬酒,称赞他的功劳。谢文东不善饮酒,却也喝了不少,脸上红扑扑的,眼里满是笑意。
一直到深夜,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