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想过离婚的事。”
“当然,如果不得已真走到那一步,傅家律师不是吃素的,怎么分自有法律定夺,叶小姐法学专业毕业,比我熟悉民法典。”
叶清语露出浅淡的笑,“傅先生还真是直接,我没问题了。”
傅淮州伸出右手,“叶小姐,提前祝我们相处愉快。”
举手投足间,尽显男人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与漫不经心。
第二次是领证,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走完法律规定的流程,拿到将捆绑他们在一起的合法凭证。
第三次是今天晚上,傅淮州毫无征兆地回国,出现在她的面前。
叶清语思绪转回,车内昏暗光影来回浮动,她打量陌生的丈夫。
如此几次。
偷看被傅淮州精准捕捉,“有话要说?”
“对。”叶清语看向前排驾驶座的司机,欲言又止。
傅淮州按下隐私挡板,前后排中间的隔断缓缓落下,隔成两个世界。
“请说。”
叶清语微张嘴唇,仍有所顾忌。
傅淮州打消她的顾虑,“放心,前面听不见。”
叶清语偏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傅先生,抱歉,刚刚没认出来您。”
不是她一个人的错,领完证的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傅淮州已不见踪影,只看到床头的便签。
他说他要去国外出差,归期不定。
傅淮州并不在意,“没关系。”
对话结束,车内陷入无边的寂静,曦景园距离检察院大约三个路口,路途不远,早晚高峰不似这时通畅。
过了第三个红绿灯,已然可以望见曦景园的楼栋。
似有若无的清新松木香钻进叶清语的鼻尖,她望向傅淮州,香气的来源。
男人语调偏冷,“还有话要说?”
叶清语迎上他的目光,斟酌后开口,“傅先生,您对猫毛过敏吗?”
“不过敏。”
顿了顿,傅淮州接着问:“怎么?”
叶清语道出实情,“我在家里养了一只猫,不知道您突然回来,还在房子里放着,我回去就送到我朋友那里。”
想来是那只小黑猫。
男人眉头微皱,“为什么要送走?”
叶清语解释,“我听说您不喜欢家里有小动物,未经过您的同意,养猫是我的问题,我会解决。”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家里有小动物,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没有不喜欢,你想养就放着吧。”
叶清语弯起眉眼,由衷开心,“谢谢,她很乖,不会乱咬人,猫毛我会及时处理,不让她进卧室。”
恰巧,一束光斜射进车厢,投在她的瞳仁上。
清亮的眸里仿佛漫天繁星散落其中。
姑娘这个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其他时候是客套的社交。
傅淮州回忆,她一晚上说了三句谢谢,一句对司机,两句对他。
和不熟的人客气是人之常情。
“不客气。”
男人侧眸看她,补充,“毕竟我们是夫妻。”
他的重音咬在夫妻二字之上,是实情,却没实质性的含义。
叶清语微笑回应,她只当是客套话,没有放在心上。
谈话间,汽车已抵达曦景园地下车库,傅淮州升起挡板。
司机下去开门,“先生、太太,再见。”
叶清语:“再见。”
她和傅淮州一前一后走去电梯厅,这幢傅家准备的小洋楼婚房,花钱的当事人住了一晚,而她住了一年。
一路上,叶清语保持挺直的坐姿,她故意放慢脚步,落后傅淮州几步,捶了捶后腰。
男人身姿挺拔,高大的背影遮住顶灯的光,颀长的阴影压下来。
他和她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蓦然,她的胃微微搅痛,许是一路神经紧绷所致胃病发作。
无奈之下,手心按上去绕圈轻揉,缓解疼痛。
可惜,没有实质性缓解。
平时一个人的回家路,今天多了一个人相伴,往常家里只有她和猫,冷冷清清,空旷甚至有回声。
小猫冲上来,在叶清语身边转了几个圈,蹦起来和她玩游戏。
“煤球等下,我先去做饭。”
小猫听话转换目标,扒傅淮州的裤腿不撒开猫爪,上嘴咬他的裤子。
男人不改面色,由着小猫作乱。
叶清语急忙蹲下身,抱走小猫,板起脸呵斥她,“煤球,不能咬人的衣服。”
在车上做的保证,被煤球用实际行动打脸,女人脸上升起淡淡的薄红。
煤球张开猫嘴松开傅淮州的裤腿,黑色裤腿留下褶皱。
叶清语抚摸猫头,“抱歉,傅先生,煤球她一般喜欢谁才会咬谁。”
她没有说实话,煤球的领地意识很强,看到陌生人面色凶的人才会咬。
“没事。”傅淮州问:“她…叫煤球。”
“对。”
煤球!
男人几不可察地弯了唇角,这名字倒是和这只猫的外表如出一辙。
全身和煤球一样黑,只有两只眼睛透着点黄色。
叶清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