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修几天,下次我注意点。”
“车子无所谓。”傅淮州说:“人最重要。”
叶清语看向他,她开的那辆车属于傅家聘礼的一部分,价格比不上豪车,怎么也算贵重的物件。
小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碗,父母关心的不是人有没有划伤,而是责骂她怎么端不稳。
长大后会告诉自己,不必内耗。
但,伤疤痊愈了也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提醒她曾经受过伤。
男人对上她的双眸,“回去吧。”
“哦,好。”叶清语说。
傅淮州没有走进电梯间,男人扫一眼车库里的车,“随便再挑一辆,凑合开。”
纵使对车不懂,叶清语猜出放在地库里的车的价格,为难道:“傅总,您的这些车我开去单位不合适,我这职业,你明白的。”
“是我考虑不周。”傅淮州在手机里点了几下,“选一辆,这些价位合适,且是国产。”
叶清语没有接手机,“马上修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傅淮州眼眸深邃,“备用。”
面对他的强硬态度,叶清语随意选了一辆合眼缘的白色轿车,“谢谢,就这辆吧。”
男人掀起眼皮,又是谢谢,他交代助理去处理。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傅淮州依旧走在前面,宽大的身影落下,她捶捶僵硬的肩膀和腰背。
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们是一对夫妻。
他话少,她慢热,倒也算相似性格的人。
傅淮州仍在与人沟通工作,作为集团的掌舵人,大事小情需要过问他的意见。
叶清语乐得轻松,意味着不用和他面面相对,不用为无话可说感到尴尬。
她推开大门,煤球没有出来迎接,叶清语去阳台的猫窝寻她。
小猫咪睡得正憨,黑黢黢一团。
一天中最治愈人心的时刻。
傅淮州轻声喊她,“叶清语,过来。”
男人语气严肃,丝毫没有温度,上位者简单的两个字,给人无形的压力。
叶清语不情不愿回到客厅,在他对面的位置站定,“傅先生有什么事吗?”
傅淮州:“量一下戒指尺寸。”
叶清语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修长的指节拿着一盒卷尺和一卷细线。
“我自己来。”
“看来我真的会吃人。”男人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的笑极其浅淡,不细品根本注意不到。
一掠而过的笑,猝不及防闯进叶清语的眼中,“你不会,是我不太习惯。”
原来他不是死板的人,不是面瘫,会说冷笑话,会笑。
“那就试着习惯。”傅淮州捏住她的手指,细线缠在左手无名指,做好标记。
男人垂眸,“难不成叶小姐找的不是老公,是室友吗?”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交缠,手指不经意间触碰,温热的触觉传递给她,似电流穿过。
男人成熟的气息似有若无洒向她,叶清语条件反射向后退。
手指被他紧紧攥住,强势自指尖传导。
“不是。”叶清语的无名指几近麻木,心脏砰砰乱跳,强迫自己镇定。
一个男人而已,和弟弟没有区别。
她心里不受控地想,室友不用参与对方的生活,点头之交多好,可这样好像骗婚。
终于,傅淮州松开她的手,将数据发给助理。
叶清语提醒他,“戒指不能太华丽浮夸,简约款就好。”
傅淮州:“知道,还有其他要求吗?”
他的手机有消息进来,助理回复并发了一份pdf文件。
许博简:【老板,这是太太现在的资料。】
叶清语摇头,“没有了。”
傅淮州收取文件,“你先睡,我去忙工作。”
叶清语:“好。”
同床共枕的第三个晚上,她入睡比前两次快很多,许是卸下了心防。
书房内,傅淮州正在查看叶清语最新的资料。
她已成为检察院一部的员额检察官,非检察官助理,这个年纪实属难得。
一部负责办理普通刑事犯罪案件,如故意杀人、抢劫、毒.品犯罪、拐卖妇女儿童等等,案件类型多,与生活息息相关。
难怪她经常加班。
结婚一年,对她的社交、性格、喜好一无所知。
也是不凑巧,一年前,A国新的政府部门组建完成,接到大使馆通知,需要重新对接。
这个项目倾注国家和公司的心血,马虎不得,他决定亲自前往。
自此开启分居生活,一年内未曾打过一通电话,忽略了新婚妻子。
傅淮州回到卧室,叶清语给他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
床上的人背对他的方向睡觉,怀里抱着玩偶。
“晚安。”
无人回答他的话。
翌日,叶清语醒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无措。
渐渐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不熟的男人。
“走吧。”新车手续未办好,旧车未修好,傅淮州尽责送她上班。
他的语气自然,比她适应得快。
在检察院大门前,叶清语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