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奶奶,不关傅先生的事,我是做噩梦哭,不是吵架。”
奶奶:“清语,你别替他说话,还傅先生,怎么不让你喊他傅总,就他厉害,在家里还摆架子。”
叶清语着急加快语速,“真不是,奶奶。”
不能让傅淮州背锅,男人坐在一旁,一副云淡风轻不关他事的慵懒。
这样倒显得她小题大做。
奶奶缓和语气,“清语,你放心,有奶奶给你做主,你尽管说,不用怕他。”
“真不是。”叶清语偷瞄傅淮州,男人正好以暇地看她。
傅淮州适时开口,“我保证不再惹您孙媳妇难过,好好哄她。”
奶奶:“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
傅淮州保证,“你放心,不会有下次。”
奶奶勉强信他,不情不愿挂断电话。
哄她?
叶清语沉浸在‘哄’字里,原以为傅淮州是古板的人,现在看来不尽然。
面颊不自觉发热,从没有人对她说‘哄’。
她在脑海里推理一番,大概猜到问题出在哪里,“抱歉,奶奶路过检察院,看到了我的眼睛,可能误会了,我打电话和她再解释解释。”
傅淮州制止她,“不用。”
这姑娘不了解老太太,奶奶是借机敲打他,为的是培养夫妻感情,增加熟悉度。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神情严肃。
有一瞬,叶清语仿佛看到领导。
她不再纠结,“好吧。”
只是让人背锅,过意不去。
阴雨天没有太阳,时间概念弱些,直到门铃响起,傅淮州喊的午餐送到,才知道已到晌午。
两人起床时间不同,早餐没有碰到一起,午饭怎么都逃不过。
方形餐桌,傅淮州坐在她的对面。
叶清语安安静静吃饭,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偶尔眼神碰到,快速移开。
午饭进入到尾声,突然,傅淮州问:“你对别人也是这么客气吗?”
叶清语的手指顿住,筷子尴尬举在半空中。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思考怎么回答更合适。
男人当她默认,追问:“不熟的人才会?”
叶清语放下筷子,硬着头皮说:“是。”
对面的姑娘腰背挺直,从他回来的那天,她便是如此,有他在的地方,她是拘谨不自在的,不敢直视他。
不如和朋友相处时轻松,更没有工作时的游刃有余。
傅淮州启唇,“你怕我?”
“不怕。”叶清语补充,“是不太熟。”
她的话没有底气,与其说怕,更多是对未知的担忧。
担心需要亲密,万一自己接受不了,下意识出拳伤到他怎么办?
担心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知怎么相处。
是人生从未有过的课题,是对她的考验。
傅淮州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眼神纯澈,透着一股坚韧,他的身体向后靠了靠,“你喊别人是什么称呼?”
他又补充,“男人。”
“尽管说,当了解彼此。”
叶清语思考数秒,“同事一般喊名字,熟悉的男生就子琛哥和我弟。”
傅淮州皱眉,“我的称呼换换。”
喊他用的称呼还不如普通同事呢,满满的疏离感。
叶清语脱口而出,“换什么?”
一时,傅淮州被难住,“除了傅先生和傅总。”
叶清语蹙起眉头,眼皮耷下去努力思索,首先排除‘淮州’和‘老公’,太烫嘴她喊不出口。
几个称呼在舌尖打转。
半晌,她掀起眼睫,“那喊傅淮州可以吗?”唯一一个可以正常喊出来的称呼。
对上姑娘期盼的眼神,傅淮州颔首,“可以,继续吃饭吧。”
姑娘终归脸皮薄,直接喊亲昵的称呼属实为难她,他也喊不出‘老婆’,彼此彼此。
“好。”
叶清语放下心,幸好没让她喊‘淮州。’
周一,早高峰惯常拥挤。
助理柴双签收快递,来自珠宝公司。
她叩响办公室门,“老板,婚戒已制作完毕,请您过目。”
傅淮州淡看道:“好,放着吧。”
男人拆开包装盒,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叶清语。
【可以吗?】
叶清语看着照片不自觉皱眉,直男审美和拍照角度只能看出戒指的大致模样。
一颗小钻,看来并不起眼,她遂放心。
【可以。】
傅淮州拿出男戒,戴进无名指中,修长的指节上闪着银灰色的光。
作为公司最惹眼的存在,眼尖的人发现老板手上突然出现的戒指,分享在公司匿名小群,急需要和人八卦。
【报,重大消息,特大消息。】
【咋了?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还是我们要涨薪了?】
【老板结婚了!!!】
【切,哪里来的谣言,编也编的像样,我们又不傻。】
【中午在电梯间,我发现老板的无名指戴了戒指,左手无名指,总不能是装饰品吧,有图有真相。】
【出国一年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