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非是我不为,而是我做不到。陆玹那样的高岭雪,注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偏这穿着细麻禅衣的隽雅青年耐心地看着她,等着她说明来意。
那眼神凌凌,似无波古井。
姜灿又将脑袋垂下了一些。
陆玹原没想到别处,却听着她鼓了鼓气,捏着一种别扭的调子开口:“这些时日,姑母悲不自胜,我亦感念姑婿恩义……只我没有旁的本事……”
他不觉皱了下眉。
姜灿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倒不是难听,而是长安里颇有一些知慕少艾的女郎对陆玹表露心意,或有意接近。
这种娇弱轻柔的调调他听得多了,就显得矫揉造作。
而姜灿之前就是那种还没开窍的少女。
她一向天真烂漫,带着些稚气未脱的无畏,突然变了语气,听着就很不舒服,叫人忍不住皱眉。
因这份怪异,陆玹又打量了她一眼。
她接着道:“我听闻世子日后要常在佛堂斋戒抄经,便想问问,能否容我不时帮着抄一些,也尽一份为姑婿祈福的心意,以慰姑母……”
这一眼又觉得,她身上的衫裙也太薄了些。沐着光,薄薄的衣袖随风拂动,好像弱不胜衣。
是不是清瘦了?
陆玹微妙地顿住。
过了片刻,他对自己道,这个年纪的女郎,二十多天没见,就会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很正常。
非是我在关注她,而是她变化太大,不得不在意。
而姜灿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她磨磨牙,抬起眸子,对上那清炯目光,微红着脸请求:“世子,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