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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面色发黄、四肢乏力、食欲不振”的征状,正是脾失健运的表现。中医认为“脾开窍于口,其华在唇,其色为黄”,脾胃虚弱、气血不足,无法上荣于面,就会出现面色萎黄;气血无法濡养四肢,就会四肢乏力;脾胃运化失常,则食欲不振、消化不良。此时的闭经腹大,本质是“虚中夹实”——以肝脾虚弱为本,以瘀血痰湿为标,若单纯补虚则瘀滞更甚,单纯泻实则正气更虚,这也是前医误用安胎药(补虚)无效的根本原因。
3气血生态失衡:“假孕”的本质的是生命节律紊乱
中医将人体视为一个有机的整体,气血的运行如同自然界的水系,需“疏泄有度、生化有源”,才能维持正常的生命节律。林氏的病情,本质是气血生态系统的崩溃:肝气郁结导致“疏泄”功能失效,气血运行的“河道”淤堵;脾胃虚弱导致“生化”功能衰竭,气血生成的“源头”枯竭;瘀堵与亏虚相互作用,使得胞宫这个“生命之库”失去了正常的生理功能,最终表现为闭经腹大的“假孕”症。
二、法:疏肝健脾、疏补兼施,构建气血生态的修复方案
中医“理法方药”一脉相承,“理”是基础,“法”是纲领,针对林氏“肝失疏泄、脾失健运、气血瘀滞”的内核病机,岐大夫确立了“疏肝解郁、健脾养血、活血化瘀、标本兼顾”的治疔大法,分阶段实施,层层递进,如同治理受损的生态系统,先疏通淤堵,再补充源头,最后全面修复。
1初期治法:疏肝健脾、养血通经,“疏渠+培土”同步进行
林氏初诊时,虽有气血亏虚,但以肝气郁结、瘀血阻滞的“实证”表现更为突出(腹大如孕、面青脉涩),同时伴随脾胃虚弱的“虚证”(面色萎黄、食欲不振)。因此,岐大夫采用“疏肝为主,健脾为辅”的治法,既疏通气血运行的“河道”,又修复气血生成的“田地”,避免单纯疏肝导致耗气伤脾,单纯健脾导致壅滞气机。
这一治法的理论依据,正是《金匮要略》“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经典思想——肝气郁结最易影响脾胃功能,治疔肝病时需提前顾护脾胃,防止病情传变;同时,《景岳全书·妇人规》强调“经闭之症,有虚有实,实者有气滞,有血瘀,虚者有血虚,有气虚”,林氏属于“虚实夹杂”,需“补泻兼施”,才能兼顾标本。
2急救治法:益气固脱、温通止血,“抢险+止损”挽救危局
林氏急于求成,误服通经丸后,出现“下血不止、昏愦自汗、恶寒肢冷”的危象,这是典型的“气血暴脱”——通经丸为破血峻猛之药,如同用炸药疏通淤堵的河道,虽能暂时炸开缺口,却彻底摧毁了河道两岸的堤坝(正气),导致气血瞬间流失,元气大亏。此时病情由“虚实夹杂”转为“纯虚无实”,治疔大法也随之改变,当以“益气固脱、温通止血”为急,先挽救生命,再图后续修复。
3恢复期治法:气血双补、温通经脉,“全面修复+重建生态”
林氏经急救后,气血暴脱的危象解除,但元气大亏、气血俱虚的本质并未改变,此时治疔大法转为“气血双补、温通经脉”,全面修复受损的气血生态系统。这一阶段的内核是“补而不滞、温而不燥”,既要补充气血的“总量”,又要保证气血的“流通”,避免单纯进补导致瘀滞,同时通过温通经脉,激活气血的运行节律,让身体恢复“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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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君臣佐使,精准配伍,每一方都是气血生态的“修复工程”
中医方剂的配伍讲究“君臣佐使”,如同建造房屋,君药为“主梁”,定内核功效;臣药为“立柱”,辅助君药;佐药为“门窗”,调和药性;使药为“信道”,引导药力直达病所。岐大夫为林氏开具的四方(逍遥散、加味归脾汤、人参炮姜急救方、十全大补汤),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精准的配伍逻辑,每一方都针对不同阶段的病机,实现“方证映射”。
1逍遥散:疏肝解郁的“河道清淤方”
逍遥散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是疏肝解郁的经典方剂,岐大夫将其作为初期治疔的内核方剂,用于疏通肝气郁结的“河道”。
君药:柴胡。柴胡味苦、辛,性微寒,归肝经,《神农本草经》记载其“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柴胡辛散苦泄,能疏肝解郁、条达肝气,如同河道清淤的“挖掘机”,快速破除肝气郁结,恢复气血的顺畅运行——这是逍遥散的内核功效,也是针对林氏肝失疏泄病机的关键用药。
臣药:当归、白芍。当归味甘、辛,性温,归肝、心、脾经,《本草纲目》称其“补血活血,调经止痛”,能养血活血,为肝气疏泄提供“物质基础”,避免疏肝太过导致耗血;白芍味苦、酸,性微寒,归肝经,《神农本草经》记载其“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止痛,利小便,益气”,能养血柔肝、缓急止痛,如同给疏通后的河道“加固堤坝”,防止肝气再次郁结。二者一温一凉、一散一收,既能辅助柴胡疏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