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微微动了动,几乎没什么声音,即便有声音也被附近的小声议论盖过去。
“看来这宣城郡公与南郡王私交甚好?”
“为何这么说?”
“你不知道么?听说宣城郡公上次遇刺,受了很严重的伤,险些丧命,若非如此,至尊又怎会答应他辞去卫尉卿一职。自那以后,宣城郡公便一直在府中静养,已经很久不见他赴宴了,上回至尊在新宫殿设宴,他都称病不来。”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这么看来,他和南郡王关系还真不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已经很久没见他身边的那个侍女了,记得是叫沉鱼,从前不管他去哪儿,总能瞧见,后来再没见到了。”
“还能去哪儿?肯定是死了呗,想来就是遇刺那次死的。”
董玉乔侧着脸听着,时不时用余光睨她一眼。
沉鱼低头饮茶,如坐针毡。
合欢略带担忧地问道:“女郎,杯中的茶水没了,要给您再添些吗?”
沉鱼一愣,垂眼往茶盏里瞧,确实见了底,转手递给合欢,不经意抬眼,却正正对上斜对面的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