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我……我真的下不去啊!”
喇嘛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我不管你下不下得去,总之,你必须把刁阳给我带上来!”
杨刚一把抓住喇嘛的衣领,作势要把他扔下悬崖。
“救命!救命啊!”
喇嘛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鹰唳声,从崖底传来。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身影冲天而起,落在了崖顶。
“老杨,我回来了!”
刁阳站在巨鹰的背上,得意洋洋地朝杨刚挥手。
巨鹰?
杨刚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刁阳不是把苍鹫杀了吗?
怎么又冒出来一只?
而且,这只苍鹫,似乎比之前那只更加神骏,更加威风凛凛。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刁阳,你丫这是……spy神雕大侠?”
杨刚抬手,用力揉搓着眼睛,又猛地一拍大腿,似乎这样才能确认眼前不是幻觉。
“嘿嘿,小场面,洒洒水啦,别那么夸张!”
刁阳咧嘴一笑,两手叉腰,鼻孔快要翘到天上。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
“别声张,我这是低调,懂?低调!”
“一只小鹰而已,你就嘚瑟成这熊样?”杨刚翻了个白眼。
“主要是不想让老叶有想法,你说,这小鹰都认我当老哥了!我还不得低调点?”刁阳挑了挑眉,一副“我是不是很讲义气”的表情。
“……”
杨刚嘴角抽搐,心里疯狂吐槽:
你管这叫低调?
这他娘的都快把“嘚瑟”两个字刻脑门上了!
“喇嘛,算你识相,小爷我今天心情正好,饶你不死,给爷滚!”
刁阳收起笑,大手一挥,仿佛一位掌控生死的帝王。
那喇嘛如获新生,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刚想道谢,却觉胸口一阵剧痛。
他低头,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一只硕大的拳头,从他胸前透体而出。
鲜血,像是不要钱的自来水,喷涌而出。
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像是一朵朵妖艳的血色之花。
喇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他甚至都不用回头看,这只拳头,整个寺里只有一个人有。
仁增护法!
“哼!昨晚就是他和另一个护法,把我像垃圾一样丢进了苍鹫牢!”
仁增缓缓抽出手臂,任由鲜血滴落,眼神比这雪山的寒风还要冷。
“啧啧,真看不出来,信佛的喇嘛也这么狠!”
刁阳咂了咂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从现在起,仁浩算个屁!老子不伺候了!杀他的人,关我鸟事?”
仁增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刁阳,带着几分不屑。
杨刚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靠得住吗?
叶阳真能降得住他?
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仁增,少废话!赶紧带我们去雪山,老叶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刁阳可没心思管这些,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叶阳。
“走!”
仁增倒也干脆,转身就走。
几人离开寺庙,朝香巴王朝遗址雪山方向快速赶去。
身后,一众喇嘛噤若寒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风雪中……
香巴王朝遗址。
残阳如血,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绛紫。
叶阳跟着仁浩等人抵达时,最后一丝日光也沉入了地平线。
其他三位活佛的人马,早已等候多时,各自占据了一块地方。
四周是无尽的黄土,寸草不生,风沙肆虐。
只有一座百米高的雪山,孤独地耸立着,像是亘古存在的荒凉守望者。
几间破败不堪的土屋,零星散落在雪山上,像是随时都会被风沙吞噬。
无数颜色褪尽的哈达布条,在风中胡乱飞舞,发出呜呜的声响,平添了几分诡异。
“阿弥陀佛!”
一位老喇嘛,胡须和眉毛都已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却依旧精神矍铄。
他身后跟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喇嘛,缓步走到仁浩面前,双手合十行礼:
“仁浩活佛,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这便是西藏四大活佛中,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仁增活佛。
“仁增活佛,承蒙挂怀,您老身子骨硬朗,看来离‘虹化’之境不远了。”
仁浩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了仁增活佛身后那两人身上。
弓朗、弓勇,这对兄弟,是仁增活佛座下最得力的护法,一个擅长掌法,一个精通腿功,实力不容小觑。
“仁浩活佛!”
这时,桂煜活佛和年增活佛也走了过来,三人并排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