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斌:“你休得在此搬弄是非,我大齐陛下主动将亲妹妹嫁给野王为妻,足见我大齐对野王的尊重。
“公然指责敕勒部王妃,对敕勒部王妃不敬,你就是这般尊重我家汗王的?“
刘文斌:!!!
他今个怕是要气死在这里。
身后的副使赶紧道,“我大齐无比敬重野王,可对待卫女,包括卫国,恕我直言,确实没什么敬重。”
傅知遥端起桌上一杯马奶酒泼了过去,众人都惊呆了。
包括萧破野。
这小骗子好生剽悍,比上一世可泼多了。
那副使怒道,“你,你竟敢如此辱我。”
傅知遥声音软软,却带着一抹嘲讽,“恕你直言?你算是什么东西,也要本王妃恕你?”
副使:!!!
傅知遥继续道,“妻以夫贵,无论本王妃之前是哪国之人,是何等身份,我既入了草原,与汗王拜了长生天,便是受天神和这片土地认可的汗王妃。
野王可以负我,却绝对不会背弃对长生天的誓言。”
这话一说萧破野立马起身,右手放于胸前,微俯身很虔诚的道,“我绝不背弃对长生天的盟誓,此生定以傅知遥为王妃,若违此誓,甘受天罚,让草原的风沙卷走我的魂魄!”
刘文斌恨不得把萧破野的右手扒拉下来,这么一盟誓傅知遥的王妃之位焊的死死的,后边还咋谈?
烦死了!
傅知遥看向萧破野,“汗王,我是你妻,身份尊贵否 ?”
萧破野点头,“自是尊贵。”
说罢萧破野看向那名副使,副使已然瑟瑟发抖,非是他怕敕勒部,而是萧破野眼中的杀意太过骇人。傅知遥也发现了萧破野的杀意,心道这男人抽什么疯呢,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这是想做什么?
她推了下萧破野,“既是外使自不好按照草原规矩重罚,丢出敕勒部吧。”
萧破野一抬手,苏赫快速奔着那副使而去。
“慢着。”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一是刘文斌,另外一人竟是傅知遥。
刘文斌很意外傅知遥会拦着,遂暂时没开口,他想等着听傅知遥说什么,这个卫女出牌方式比较特别,他想静观其变。
结果傅知遥什么都没说,而是走到那名副使跟前,笑意盈盈。那名副使被傅知遥笑得发毛,遂起身退后。
傅知遥围着他走了两步,很满意的道,“这个角度刚刚好,多谢你配合。”
话音落“咚” 一声闷响后,那副使的身子直直飞到了帐外。
然后,没起来。
众人:!!!
苏赫快速跟了出去,一探鼻息,“晕了,没事。”
刘文斌闭了闭眼,晕了这踏马叫没事。
这卫女武功竟如此厉害,那么远的距离,那么个子不大的副使,可这也很考量脚力的不是?
他胸口剧烈起伏,攥紧了袖管,话到嘴边的 “大胆” 硬生生咽了回去 —— 那副使被踹的模样还在眼前晃,他不能再被这卫女抓到话柄,毕竟他与副使身量相仿,这卫女估计也能踹动。
他只能状似痛心疾首的喊道:“野王!您怎能单凭王妃一面之词定夺?我齐帝念及两国交好,愿将亲妹相嫁,这份心意何其恳切,您怎能说姑负就姑负!
莫非野王无视我齐国的诚意,故意放纵王妃羞辱我齐国使臣吗?”
这话,隐有威胁之意。
傅知遥心道这刘大人终于长了脑子,谈判这事无非就是互相给对方扣帽子,先站在道德高位绑架对方,让对方退让罢了。
然后傅知遥微微一笑,“副使辱我,本王妃踹他出帐是为了维护我敕勒部的体面,好叫天下人皆知我草原十部不是任人宰割侮辱的羔羊。
然,本王妃此举有怠慢齐使之嫌,为不破坏两方交好,不使齐帝误会我夫君,本王妃愿亲自道歉。抱歉了,刘大人。”
刘文斌:!!!
他恨手里没帕子塞不住这个卫女的嘴。
他稀罕她道歉吗?
他稀罕她不道歉啊。
她理亏他才可以借题发挥,让敕勒部给齐国一个交代,最好是废了傅知遥的王妃之位,可如今王妃和使臣相比自是王妃尊贵,人家一个王妃已经道歉了,他还怎么抓住不放,大作文章?
他若真做了,怕是这个卫女又得给他扣上一口不敬萧破野的大锅。
这个卫女,她咋那么刁钻呢?
你也不知道她哪占理,偏她说着说着,做着做着就成了她有理。
真是邪了门了。
那边傅知遥泫然欲泣,“汗王,我一时言行无状,给您添麻烦了。可我真是为了维护汗部的体面和汗王您的颜面,您不生我气吧?”
刘文斌:“”
心堵。
瞧这一副狐媚子模样,这哪个男人受的了。
果然,萧破野牵过傅知遥的手,还有些心疼,“你是为了汗部和本王,本王岂能怪你。”
刘文斌听了心更堵了,这个色欲熏心的昏君,被一个小女子哄骗的团团转,这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