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儿:“那怎么办,再耽搁就来不及了,篝火那边汗王们都在,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你现在过去保管惊艳全场,再晚了指不定谁就抢先露脸了!”
姜宁姝指尖攥得发白,很是尤豫,这破舞衣她真是嫌弃的紧。
宝珠儿见状忙补了句:“我刚瞧着姐夫,已经朝着篝火那边去了!”
姜宁姝一咬牙,“知道了,伺候我更衣。”
宝珠儿面色微喜,“好。”
姜宁姝的宫装层叠繁琐,一脱一穿费了不少功夫。
渐渐的,她眉宇间染上几分异样的潮红,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抬手扶住额角,声音发飘:“宝珠儿,我头好晕……”
“是水土不服?还是着了凉?” 宝珠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手竟有些发烫,不由道,“草原夜里本就凉,公主您穿得太少了!”
姜宁姝身上衣服确实不厚,经宝珠儿这么一说,她不禁想起席间萧破野命人给傅知遥送来暖和的披风,一股酸涩混着无名怒火直冲心口。
她攥紧拳,语气急促:“别罗嗦,快帮我穿舞衣!”
她要去惊艳萧破野,她要得到那个男人的爱。
就象他爱傅知遥那般。
宝珠儿摸了摸姜宁姝的头,“您有些发热,这般模样怎么跳舞。我去给您端碗热羊奶来,喝了暖暖身子,头晕就能好些。您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等姜宁姝回应,宝珠儿便掀帘跑了出去。
姜宁姝本想叫住她,可头晕得越来越沉,眼皮重得象灌了铅,竟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侧身躺倒在矮榻上,昏昏沉沉地歇息。
这草原上的矮榻功用等同于汉地的床,却矮了许多,铺着厚实的白羊皮,倒也绵软。
另一边,蒙多吩咐完手下,便被人引着去挑舞娘。
引路的管事躬身道:“汗王,敕勒部的舞娘都在这几顶帐篷里,这顶帐内的,该是方才宴上领舞的那位。”
蒙多早已按捺不住,脚步都快了几分,只粗粗 “恩” 了一声,便大步掀帘闯了进去。
帐内烛火摇曳,暖黄的光线下,矮榻上的身影瞬间攫住了他的目光。
明德公主姜宁姝侧身卧着,一身正红薄纱舞衣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领口因卧躺的姿态滑落半边,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
红纱本就轻薄如蝉翼,在烛光下近乎半透,隐约能瞧见底下莹润的肌肤,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胸前曲线微微起伏,透着一股致命的靡丽与勾人。
蒙多原是来寻方才那领舞的,可此刻眼里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他呼吸一滞,眼神直勾勾地黏在她身上,连喉结都不自觉地滚动起来。
身后的随从见状,忍不住低声嘀咕:“这舞娘怎么还偷懒睡上了。”
蒙多早已被心头翻涌的燥热冲昏了头。
他挥挥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急切:“都给本汗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帐!”
帐门被随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感受到有人靠近,姜宁姝昏沉中勉强掀了掀眼睫,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媚:“宝珠儿…… 我要去跳舞…… 快帮我……”
蒙多再也忍不住了,微一用力,便将那本就松散的红纱撕了开来。
姜宁姝骤然惊醒了几分,察觉到陌生的触碰,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轻呼出声:“你是谁?!”
蒙多双目赤红,呼吸粗重,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极大:“我是蒙多,是草原上的王!”
“草原上的王……”
姜宁姝的理智本就被药效搅得支离破碎,听到这话,脑中瞬间闪过萧破野的模样 —— 在她心里,能称得上草原之王的,唯有他。
若是他,若是他…… 她是愿意的。
更何况药效早已让她浑身燥热难耐,四肢无力,那点微薄的挣扎,在蒙多面前如同挠痒。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觉得自己象是中了药,遭了算计,可浓重的眩晕与身体的渴望,让她根本无力抗拒。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恍惚间,她竟看见了刘依冉——那个被她扔进山匪窝的姑娘。
帐外,落影身着一身小厮装扮,不着痕迹地在傅知遥身边晃过。傅知遥瞬间了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落影迅速隐入了人群。
傅知遥抬手勾住萧破野的手臂,声音轻柔:“好事已成。”
萧破野方才也瞥见了落影,那是燕辞远的小厮,先前跟着燕辞远去过敕勒部。
他心里还憋着气,没理会傅知遥的话,却也没挣开她的手,转而看向周围几位耐不住性子的汗王,“歌舞瞧着也无趣,不如咱们回宴席再喝几杯?”
斡赤斤性子直率,当即笑道:“本就无趣,正等着你给安排人呢!”
萧破野轻笑一声,“急什么?先等着蒙多汗王挑完再说。”
古台跟着起哄:“都这半晌了,指定挑完了,没准这会儿都快活上了!”
旁边众人纷纷起哄,“走,去看看。”
“行,瞧瞧蒙多那老东西是不是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