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的尸首推去城头。
死人是站不住的。沉将军亲自在建安帝的尸首后立一根坚实的木棍,建安帝全身都被绑在木棍上,脑袋实在没办法,只能耷拉着。
离那么远,肯定能糊弄过去。
果然,这招用出来,城下就没了动静声响。
沉将军呼出一口气,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没有留意到,身后一众普通军汉的惊惧厌恶的目光。渤海军的军汉们虽然军纪恶劣,到底也是人。眼睁睁看着天子尸首被这般“利用”,便是心肠再冷硬的人,也觉得这等行径不妥当。
建安帝的死讯很快传到了张大将军父子耳中。
张大将军熬过了高烧,靠着人参续命,每天勉强能说几句话。听闻建安帝死了,张大将军轻哼一声,并不言语。
张允冷笑一声:“熬了这么多天,倒是出乎我意料。”
唯有张静婉,面白如纸,浑身颤斗,泪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