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若他们能够把月棠杀了,今夜不但不用接受责罚,相反还立下了一个大功!
对成功的渴望激励了他们,这一出手就抱着必须见血的决心!
老四一刀劈下去的时候,王府侍卫立刻迎了上来。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侍卫们都冲着老四来的时候,老五正好看准时机刺向了月棠心窝!
眼看着刀刃到了跟前,却只见她轻轻一抬手,手上长剑当的一声迎向了刀刃!
夜空里火花四溅,那柄雪亮的大刀顿时断成两截!
老五捂着震到发麻的右臂,接连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身子。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但让他更不敢置信的是,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月棠手里的长剑已经刺到了他胸前!
“啊!”
一声惨叫后,他捂着的右边骼膊啪地掉在了草地上!连带他捂在骼膊上的左掌也被劈下了一半!
老五栽倒在地,浑身筛糠似的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却立刻又看到了前方已经被八个侍卫同时刺穿了胸膛的老四!
“郡主!这厮怎么处置?!”
叶闯提着血淋淋的剑过来了。
月棠提起剑尖,把老五的下巴托着往上抬了抬:“想死吗?”
老五瘫软成泥,只有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想活的话就告诉我,你在穆家当差几年了?”
老五嘴巴张了几次,呲开牙齿,露出狰狞的笑容:“我食穆家之禄,怎可做叛主之贼?
“要杀要剐随你便,想要我背主,没门!”
叶闯握紧拳头,眼望着月棠讨主意。
月棠只是冷冷地扬唇:“我不信穆家能养出硬骨头的奴才,除非一刀刀剔下去,让我亲眼看到他的骨头。”
老五脸色一变。
叶闯也愣住了。
平日月棠待他们又温和又宽容,兰琴魏章他们如何心甘情愿跟随他,出生入死就不说了,哪怕对待底下才到王府来的小太监,她都十分和善,眼下她却说削肉剔骨?
真的假的?
“罗嗦什么?”月棠从小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匕,说着走到老五身前,二话不说削下了他肩膀上一块肉,“宫里太监招惹你们什么了?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去杀他?
“穆家干什么你们心知肚明,却依然助纣为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面前充什么仁义道德?
“既然要对穆家尽忠,那你就给我受着!”
那血淋淋一块肉被削落在地,老五已疼得手脚冒汗!
叶闯和身后侍卫们也已经回过神来。
“没错!虐杀无辜的事都做了,还在这假仁假义呢!郡主,您把刀给属下,不劳您动手!”
月棠把刀放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叶闯手起刀落,削下了第二刀!
先前还义正词严的老五,此时也忍不住惨叫起来!
一张脸不知是因恐惧还是因疼痛而扭曲了,他大口喘着粗气,眼望着面前这个曾被自己误认为弱质女流的郡主,直到此时才相信她不是说说而已!
等不到自己开口,她是真的要将自己削肉见骨!
眼看着叶闯又要落刀,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我说!我说!”
叶闯把刀子挽了个花,用刀背敲击在他的肩背上。
突如其来的钝痛,使眼泪从他的眼框里滚落下来。他哑着嗓子道:“小的,小的在穆家二十年了!”
月棠环抱着骼膊踱步:“那就是从江陵过来的咯?皇上当年去往穆家的时候,你已经在穆家了?”
老五点头:“是皇上当年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穆家的护卫。”
“什么时候受穆家重用的?”
“有十多年了我是家生子,穆家所有重用的仆从,都是从家生子里挑选出来栽培的。”
月棠围着他缓慢地绕圈:“皇上到达江陵之后的那年腊月,穆昶偷偷跑到京城来干什么?”
老五怃然一惊,抬头看她一眼,又把头垂下去:“太傅没有私下入过京城。”
月棠停下来:“一次也没有过?”
“没有,绝对没有!”
月棠冷笑:“一次也没有来,那他当初是怎么和禇瑛勾结的?”
老五血色褪尽,哑口无言。
“接着削!”
叶闯举起刀来,削下了他的左耳。
疼痛的眼泪再次滚落,老五咬断了后槽牙:“郡主竟然已经知道太傅入过京城,自然也该知道,这些机密之事,若不是亲身跟随,我们当奴才的如何知晓?!”
月棠目光闪动,以剑杵地蹲下身来:“所以,皇上去江陵之后在当年腊月,他的确入过京城,对吗?”
老五猛地噎住。这才明白自己掉进了她的话坑里。
“现在告诉我,那次他在京城待了多久?”月棠目光下落,停留在他颈间的一根红绳上,“即便你不曾亲身跟随他,那至少也知道,他是年前回去的,还是年后回去的?”
老五双唇颤斗,喘气越来越粗:“年后。
“穆家是大家族,每逢年节都有盛大的家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