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我们两家素来亲近,关系好得很。”
“哦。”
唐锦娴随意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着痕迹扫过床榻,低声嘀咕:“孤男寡女的,总该避讳些才是。”
避讳个锤子。
这大磨盘娘们管的可宽。
江木转开话题问道:“对了,差点忘了问,我的那件灵物,审批下来了吗?”
唐锦娴缓缓摇头:
“还没下来,灵物的核批流程向来繁琐,还需些时日。待到了,我自会给你。我此刻前来,是为了昨夜地窖之事,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江木问:“新的灵灾案?”
唐锦娴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
“倒不算是全新的案子。根据我们的调查,再结合于征青特意留下的卷宗记录,可以确定,碗中那颗腐烂的心脏,就是黄香儿的。而且是在她死之前挖掉的。”
江木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死之前?”
唐锦娴神色凝重道:
“黄香儿所获得的那件灵物,并非是主动与她绑定的,而是有人用了某种极其特殊的秘法,强行将原本属于他人的灵物,转移融合到了她的身上。”
江木愣住。
还能有这操作?
他随即联想到那地窖密室中的诡异祭坛,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黄香儿是以自己的心脏为代价,换取了使用那件灵物的权限?难怪她后来一心求死,毫不反抗。”
“不错。”
唐锦娴颔首,
“幕后之人利用祭祀阵法,强行完成了灵物的转移,助黄香儿完成了复仇。由此推断,那个神秘人,极有可能是一位‘灵媒师’。”
灵媒师?
江木不解:“灵媒师是什么玩意?”
唐锦娴详细解释了一番。
她口中的“灵媒师”,并非是那种通鬼神的“灵媒”,而是特指一类极其罕见,天生或后天觉醒了特殊感知能力的人。
这种人能够模糊地感应到灵物的存在,甚至窥见其运作的“规律”。
“也就是说,这个神秘人可以感应到‘野生’灵物的出现?然后提前用阵法,将其劫取,进行转移。”
江木啧啧称奇。
没想到还有这种奇特能力的人。
这时,他看到唐锦娴似笑非笑盯着他,仿佛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
江木有些纳闷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转念一想,他恍然大悟。
指着自己道:“你觉得我也是灵媒?”
“难道不是吗?”
唐锦娴红唇微微勾起,
“木江,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别人?从最开始的那串缨络,到上次灵灾案的死亡规律,你都了如指掌。
你不说,我不问,不代表你就能瞒得住,如果不是我替你兜底,替你打掩饰,你早就当凶手被抓起来了。”
江木一时无话可说。
见男人沉默,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唐锦娴更是得意,同时内心很感慨。
这个世界上,灵媒师是一种很稀缺的宝贝。
朝廷曾有意搜寻世间的灵媒师,配备给巡衙司,来遏制灵灾的发生。
可惜最终失败。
不仅仅是稀缺,而是灵媒师每一次感应时,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导致寿元颇短。所以,没人愿意被招揽。
燕城巡衙司四年前曾有过一位灵媒师,但早已亡故。
到如今,朝廷也没派发新的灵媒师。
足见其紧缺。
这也是她想招揽江木最主要原因。
但考虑到灵媒师的副作用,她没上报总司。
否则,总司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要人。
一旦江木被调走,极有可能被过度使用,最终油尽灯枯。
这是她绝不愿看到的局面。
“言归正传。”
唐锦娴正色道,“我们已经初步推测出,给黄香儿融合灵物的那个神秘人是谁。”
“是谁?”
江木有些意外。
这帮巡衙司的饭桶效率这么高了吗?
“判官!”
“判官?”
“对。”
唐锦娴说道,“这是此人的外号,我们不知道此人真实身份是男是女,叫什么。
但此人,乃是巡衙司通辑榜上,挂了多年的头号要犯。
十多年前他就开始活跃江湖,专杀那些身负罪孽,却逍遥法外的恶徒,其中不乏官员与豪强。每次杀人,都会掏出受害者的心脏。
后来还在城墙上留下一句话——善恶终有秤,此心即法堂!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京城总司派出大批高手追查,却始终未能将其擒获。
约莫六年前,此人逐渐淡出视线,转为在幕后协助他人复仇,行踪愈发诡秘难寻。”
好一个判官!
江木听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唐锦娴继续道:
“从地窖密室来看,那里显然是‘判官’的一处祭祀之地。也由此可以推断,判官这些年就在燕城。”
江木问道:“潘笙儿她们赶走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判官?”
唐锦娴螓首轻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