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屎运。”
黄柯子冷哼道。
张寰拍了拍黄柯子肩膀:“别嫉妒了,人家就是比我们强。”
“我没嫉妒啊。”
“你都面目全非了。”
“……”
——
给闹腾的石霜穗买了串冰糖葫芦,安抚了一路瘪着的小嘴,江木回到家中。
刚踏进院门,就听到婶婶鄢文秀的斥骂声。
凑到大厅一看。
果然,失踪人口安成虎回来了。
相比于离开时的模样相比,此刻的安成虎胡子拉碴,满面风霜,象是逃荒回来似的。
“什么外出公干,我看你就是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
“连县太爷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觉得老娘信吗?”
“我看这个家没你也行,你去找你的小情人过日子去吧。又是给那些寡妇借钱送礼,又是帮别人家媳妇干活,捕头当着挺舒服。”
“小江比你强多了,至少人家不随随便便招惹女人,至少人家不花心。”
“滚,别碰我!身上臭的跟进了狐窝似的,也不晓得沾了哪个狐狸精的狐臭。”
看着安叔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耷脑地缩在椅子里,任凭媳妇数落,连大气都不敢出,江木靠在门框上,看得嘿嘿直乐。
石霜穗也探出小脑袋,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大鹅也探出脑袋。
之前躲在铃铛里不出来的青衣,在嗅到有“瓜”可吃后,更是飘了出来。
干脆就站在鄢文秀身边,近距离吃瓜。
安成虎好话说尽,又从怀里掏出一支簪子,这才哄得媳妇暂息雷霆之怒。
待鄢文秀气呼呼地去了厨房准备晚饭,安成虎立刻收敛起那副讨好赔笑的模样,对着门口方向冷哼一声:
“臭小子,滚过来!”
小不点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江木干咳了一声,无视青衣揶揄的表情,来到安成虎面前笑嘻嘻道:
“安叔,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少跟我油嘴滑舌!”
安成虎板着脸,“我离家前是如何嘱咐你的?”
江木一脸茫然无辜:
“嘱咐?您嘱咐什么了?是让我照顾好石头吗?他好着呢,能吃能睡。”
安成虎冷哼道:
“臭小子,别跟我打马虎,我去县衙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江木叹了口气,无奈道:“安叔,我也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啊。唐掌司人家看上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上你了?你以为你是我啊,姑娘见了都眼犯桃花?”
安成虎没好气地嗤道。
嗯,安叔好有自信。
安成虎语气放缓了一些,说道:“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你小子似乎过于……”
安成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江木一脸认真道:
“安叔,这儿没外人,我跟您交个底吧。其实我拜了一位隐世高人为师,她说我乃万中无一的奇才,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滚蛋!”
安成虎被他这不着调的话逗得笑骂出声。
笑过之后,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侄儿:
“小江,能出人头地是好事。但有些时候,须知树大招风的道理。
无论是县衙还是巡衙司,里头都是深不见底的浑水,稍有不慎便会陷进去。
算了,与你说这些,你如今也未必听得进去。总之,别以为攀上了唐掌司的高枝,便可平步青云。
她终究是外来之人,在这燕城根基尚浅,能护持你的,有限。”
“放心吧安叔,我心里有数。”
江木嘿嘿一笑,顺势转移了话题,“安叔,您这次去邻县办的什么案子,去了这么久?”
安成虎叹了口气:“都是些人情往来罢了。”
见安成虎似乎不愿多说,江木便识趣的没再追问。
……
回到自己屋子,江木对青衣问道:
“这两天怎么不出来了?莫非是怨我答应的事没做?你放心,这两天我已经在搞炼制鬼丹的阵法了,明晚就弄好。”
青衣白了一眼:“我差点连鬼都做不成了!”
“怎么回事?”
“我就想捉弄一下你那位雨渘姐,结果只是靠近她,魂魄被震碎了。”
江木一怔,神色讶然:“不可能吧。”
“呵呵,你看看我现在的魂体。”
青衣凑到江木面前,心有馀悸道,“也亏有你那个铃铛保护,不然你永远也看不到姐姐我给你跳脱衣戏了。”
望着她明显淡薄几分的魂体,江木心中疑惑。
思索片刻,他猜测道:
“应该是她身上的金光护身符伤了你。你本身就是鬼物体,那东西对你也是有克制的。”
“当真如此么?”
青衣蹙着秀眉,喃喃低语,“可我总觉得……那感觉,不太象啊。”
——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