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
迎面而来一块板砖!
嘭!
文秀娘被拍得一个趔趄,黑气都散了几分。
被掐得翻白眼的中年道士“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待文秀娘回神,江木抄起板砖从身后扑了上去,骑在对方磨盘似的大胯上,一手揪起发丝,照着脑袋一通猛拍。
他没打算用东皇太初铃解决这只厉鬼。
毕竟还要问话,一下整死不太好。
而且铃铛一般是主动出击,但此时或许是有了青衣的缘故,没啥动静。
青衣飘在一旁,啧啧道:
“这小郎君,半点不知怜香惜玉,还不如让我来。”
“别打了!求求仙长别打了!”
怨气不深的小桃并未成为厉鬼,看到小姐被狂揍,心疼的直掉眼泪。
她忍不住上前。
结果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板砖。
哭的更凶了。
身上煞气被拍散大半的文秀娘总算清醒过来,连声求饶:“仙长饶命,奴家不敢了,疼……”
这什么直男神仙啊。
这么漂亮的女鬼都用板砖揍。
江木喘着气又补了一砖才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对看傻的陈妈妈扬扬下巴:“出去,我跟文姑娘聊两句。外面等着。”
陈妈妈傻愣愣地看着,浑身发抖。
不是,这年头衙役都会驱鬼了吗?
“快去啊!”
江木把板砖扔了过去。
“哦,哦。”
陈妈妈一个激灵,爬起跑出屋子。
刚跑出去,又折了回来把那块板砖抱在怀里,苍白的面容带着几分复杂,颤道:“仙……仙长,真是秀娘吗?”
江木摆摆手:
“放心,我会让她们安安生生上路。”
陈妈妈咬着唇,欲言又止,最终黯然离开了屋子。
“我知道陈妈妈想跟你再说两句,但没必要了。一来你怨气未净,残魂不稳。二来,你们时间也不多了。”
江木坐在椅子上,用袖子擦着脖子上的汗。
恢复清明的文秀娘魂体明显淡薄了许多,近乎透明,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与主一体的小桃,同样如此。
小桃惶惶侍立一旁,忍不住好奇问道:“仙长,你不是衙役吗?”
“谁规定衙役不能斩妖除鬼的?”
江木反问。
小桃一下噎住了话语。
她又好奇指着地上的赵阿秋问道:
“仙长,为什么他也看不到我们,他不也是道长吗?还有啊,我们什么时候去投胎,下辈子我想继续跟着小姐,可以吗?”
小丫鬟把江木当成阎王爷了。
“因为他菜,就这么简单。至于其他的,不归我管,问了也是白问。”
江木揉了揉眉心,对凄凄落寞的文秀娘说道,“先不提这些了,说说你的事吧,现在你应该想起来,为什么要拉着小桃自杀吧。”
“我想起来了。”
文秀娘点了点螓首,“我和小桃不是自杀的,我们是被一只女鬼给吊死的!”
“?”
江木脸上的表情陡然僵硬。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这屋子里——还有一只女鬼?!”
不对,应该有两只。
毕竟还有青衣。
不过能让他和青衣都没发觉的女鬼,显然很恐怖啊。
喀嚓——
似是木块断裂的声音,突兀在江木背后响起。
窗外,更冷的风夹杂着更密的雨丝呼呼灌入,让房间的温度骤降了几度。
啪!
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江木的肩上。
江木咽了口唾沫。
不是吧,还真有恐怖的厉鬼?
他僵硬着扭过头去。
便看到刚才昏迷的赵阿秋不知何时醒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模样还迷迷糊糊的:
“救……救我……”
江木沉默片刻,一把提起赵阿秋,扔出窗外:
“这么菜,也好意思跑来驱邪灭鬼,鸿远真人的徒子徒孙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好了,咱们继续。”
江木关好窗,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细嗦女鬼。”
文秀娘坐在椅子上,幽幽说道:
“前段时间,奴家和小桃去四方庙上香,回来途中,在河里瞥见一具漂浮的红衣女尸,于是便赶紧报了官。
可等官差到来,打捞才发现,竟只是一件衣服,是我眼花了。
可自那天起,奴家就感觉不对劲了。
晚上睡觉时总觉得暗中有人在偷窥着我们,尤其在沐浴的时候,房子里阴森森的。
于是奴家就让陈妈妈找些道士和尚什么的,来做做法。
可六天前的夜里,奴家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声音,睁开眼睛一看,有一个女人站在奴家床前。
那女人手里拿着一个似乎是果子的东西。”
果子?
听到这里,江木精神一震。
原来文秀